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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朗帶著淺淺磁性。

「明月?」

周圍的環境嘈雜喧囂,那個清朗好聽的聲音輕的宛若嘆息,卻奇異地仿佛從萬丈紅塵中脫穎而出,流經她的耳側,清晰得仿佛能夠聽到其中蘊含的淡淡疑惑和脈脈溫柔。

纖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明月夜垂在身側右手輕輕往內扣了一下,停頓了兩秒之後,緩緩抬起了手。

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握入了一個干燥溫暖的掌心。淺淺的暖意自指尖傳入心底,讓她心中頓時一安。

喜堂前,琵琶公主眼睜睜地看著楚留香走到新娘子身邊,笑意溫柔地將她抬起的手握入掌心。燈紅燭影下,他清雋俊美的側顏好看得不可思議。她心底一酸,條件反射地移開了目光不願去看。過了片刻又忍不住再次將目光移回去。

滿室賓客的哄鬧和賀喜聲中,楚留香牽著新娘子走到了堂前。燈光柔和,燭火搖曳,他身上的大紅色喜服非但沒有顯出半點不適合,反而將原本便出眾的人襯得更為俊秀瀟灑。他身側的新娘子一身華美嫁衣,靜靜地站在他身旁,明明身處喧囂的宴會,卻自有一種靜逸出塵的氣質,讓人即便看不到她的臉,都會自然而然地認定,這一定是一位縹緲若仙的美貌佳人。

琵琶公主看著面前般配得宛若璧人的一對新人,心底酸意更濃。她的目光落到被楚留香握在掌心的那只纖纖玉手上,有些恍惚地想著,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嫁衣太過好看了?她的姐姐,以前有這么美嗎?

高堂上,看著底下一對新人的龜茲國王紅光滿面,臉上已經笑開了花。他從被叛軍從王城中趕了出來之後,不斷地有來自中原的刺客前來刺殺他,讓他堂堂一國之主龜縮在這個小小綠洲不說,還整日里擔驚受怕,害怕某一天一醒過來,自己的項上人頭就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他早已經向他聘請的中原高手打聽清楚,現在娶了他女兒的這個楚留香,名聲和本事比他請過來的所有高手加起來,還要大十倍。有他相助,他的安全再無疑慮不說,他失去的王位和臣民,都可以慢慢再奪回來。

龜茲國王越想越覺得這個女兒嫁得值,臉上笑容愈加燦爛。他揚了揚手,催促著司儀快點進行下一步,一時間忽視了身邊的王妃的氣場驟然轉變這個小小的異常。

客串司儀的是龜茲王族的一位老者,他是龜茲國王比較親近的一位兄弟,因此在叛軍占領王城的時候被龜茲國王一並帶了出來。此時他見到龜茲國王的動作,連忙按照之前被教導過的中原禮儀一樣,高喊道,「一拜天地!」

一身大紅色喜服的楚留香牽著新娘子面向門外天地緩緩拜了下去。賓客席中,看到這一幕,胡鐵花再次感慨良多。

他戳了戳身邊姬冰雁的胳膊,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到現在依然覺得像是在做夢。」

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結婚,姬冰雁一向冷冰冰的臉上難得有了些笑意,此時聽到胡鐵花的話,他臉上的笑意一,瞟了他一眼。

「帳篷外有棵樹。」

胡鐵花一愣,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要是覺得還在做夢,自己出去朝那顆樹上撞一下,看疼不疼。」說到這里,他還加了一句,「今天楚留香大婚不宜見血,你小點心,別撞死了。」

胡鐵花立刻就怒了,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他,「好你個死公雞,我跟你好好說話,你又嘲諷我?」

姬冰雁「呵呵」兩聲,不願意理他。

見姬冰雁直接轉過了頭,覺得有些沒趣的胡鐵花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正在拜堂的兩位新人身上。這時候司儀已經在喊,「二擺高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