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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畫,博物架上擺放的古董瓷器,無一處不致典雅。跟剛剛那間雅閣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歪在軟塌上的錦衣少年說話的聲音懶洋洋地,但身體上的動作卻非常迅速。還不等明月夜走近,他已經從軟塌上一躍而起,竄到白衣少女身邊,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好幾遍。一邊打量還一邊繞著她轉了兩圈。

明月夜淡定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繞著自己轉完第三圈之後,手腕一抬朝自己伸出手,然後繼續淡定地將右手手腕遞到他手中。

認認真真地探完了脈,確認自己面前的人確實連頭發絲似乎都沒有少一根。錦衣少年放開她的手,摸了摸下巴,「嘖,那個楚留香好像真的挺厲害啊。」

明月夜越過他走到桌前坐下,往圓桌上掃了一眼,「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他很厲害。」

「但是你那時候沒跟我說過他厲害得能夠正面對上石觀音,並且還把她弄死了啊?」錦衣少年跟在她身後,懶洋洋地走回到軟塌上坐下。

夏依跟著明月夜走近房間之後就停下了腳步,停留在外間守候。內室中,琵琶聲聲如珠落玉盤,彈的正是那首明月夜怎么改都還是原曲好的《十面埋伏》。圓桌右側十步之外,一席水晶串成的珠簾如雨瀑般垂落。珠簾後隱隱約約有一個懷抱琵琶的纖細身影。

明月夜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十指纖纖交疊於膝。她抬眸掃了一眼珠簾之後,眼風過處,房間中的琵琶樂曲聲頓時一頓。一個身著杏黃色衣裙的清秀少女走了出來。她垂著眼,默不作聲地面朝明月夜和錦衣少年的方向微微屈膝一禮,然後自覺地抱著琵琶退了出去。

房間中頓時只剩下明月夜和錦衣少年兩人。隨手將腰間懸掛的長劍拿起來放到膝上,錦衣少年一手支頤,繼續好奇地詢問他剛剛沒問完的問題,「你原先不是打算自己動手的嗎?怎么最後遞給我的消息是石觀音死在了楚留香手下?」

纖長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明月夜隨手將垂至耳邊的長發挽起,微微垂下眸,「出了點意外。」

隨即,她看似隨意地將這個話題撇到一邊,淡定地開口問道,「你那邊怎么樣?」

「忙完了……原本還打算攻破王城之後就帶著大軍去救你的。結果我還沒打完你就先被別人救了……」錦衣少年懶洋洋地歪在軟塌上仰著頭,聽語氣似乎還有點遺憾?

淡定地無視了他話語中流露出的似乎想要帶著朝廷身經百戰的銳大軍去打一打石觀音這樣的凶殘意向,明月夜隨手將膝上沾染了一縷淺緋的袖擺撥開,漫不經心道,「你忙完了?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錦衣少年摸著膝上長劍的手指一頓,緩緩地抬起頭,就看到明月夜抬眸朝自己看了過來,淡色的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大慶王朝立國超過百年,從□□開國至今,已經歷經了五、六任皇帝。今上即位將近十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海一片欣欣向榮之景,是一位難得的明君,且深得百姓愛戴。然而,在今上之前的那一任皇帝,也就是今上的父親先帝,名聲就相當地不怎么樣了。

先帝一生,幾乎可以用平庸至極來形容。文治武功樣樣沒有,晚年的時候還著實昏聵了一陣子,又運氣不太好地恰逢老天爺也看他不太順眼,惹得境內莫名地就起了幾場民亂,連北邊的胡人也不□□分地北下打了幾次秋風,讓人幾乎想一個昏君的戳就蓋在他腦門上。之所以後來沒蓋成是因為先帝晚年昏聵歸昏聵,但有一點好,他死得早!眼看著胡虜來襲,民亂四起,整個國家都要搖搖欲墜了,朝中的老大臣們著急上火得滿腦門子包的時候,紫禁城中喪鍾長鳴天下縞素,那位坐在龍椅上亂指揮的豬隊友,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