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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秒,才終於回過神。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留香瞪大了眼睛,大聲吼道,「你的意思是說之前刺殺我們的那批刺客都是李兄弟找來的?」

到這個是時候他話里依然稱李玉函一聲「李兄弟」,顯然是不太敢相信這個推測。

楚留香依然看著遠處的山林沒有說話,但顯然已是默認。

胡鐵花抓了抓頭發,搖頭思索了半天,又迅速地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一個點反駁道,「不對啊,如果那些刺客真的是李兄弟找來的。他怎么樣也不可能對明姑娘出手啊,他不是還指望著明姑娘給他爹和他媳婦治病嗎?」

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頓,楚留香淺笑道,「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要知道這一點,我們只能自己去問他本人。」他的聲音磁性低沉,唇邊雖然帶著笑,漆黑幽深的眼底卻殊無半點笑意。

胡鐵花還是有些不相信,「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覺得誰都在害你?」

楚留香輕輕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撥過扇骨,手中折扇一,看了一眼胡鐵花,「在流沙鎮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對夫婦不太對了。」

胡鐵花頓時雙目一瞪,「這么早?」

「我若是有親人亟待醫治,在得知葯王老前輩曾落架京城時,肯定是無論如何都要趕去看看的。即便心底知道他很有可能已經走了,但還是不肯放棄這一絲希望。這就是人們大多數時候喜歡自己欺騙自己的地方。但是那對夫妻表現得太鎮定了,幾乎是聽明月一說葯王前輩要往京城是在四月份的事,馬上就改變了主意,力邀我們來擁翠山庄。就好像在他們眼里,這才是頭等大事。」

「……也可能是知道明姑娘能夠聯系到葯王,所以他們並不著急呢?」胡鐵花猶自為李玉函夫婦解釋,實在是這兩人在這段時間中表現得太得人心,讓他不敢,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一事實。

楚留香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胡鐵花的心腸其實非常的軟,極易受人打動,這也正是他這個朋友難能可貴的地方。然而這一次,他的好心腸真的用錯了地方。楚留香內心輕嘆,繼續給他耐心解釋道,「明月能夠聯系到葯王前輩的時間是在八月十五,她把信寄出去,再等葯王前輩回信告知他在哪兒,又要等一個月。再加上我們到信之後趕去葯王前輩身邊的時間,來來回回三、四個月,能夠出的變數太多了。李觀魚前輩已經病了七年了,萬一他在這三、四個月內出什么事了呢?真正關心他身體且將所有希望都放在葯王前輩身上的人,是絕對不敢輕易將他病情拖這么久的。」

看著面上還在掙扎,但心底已經開始動搖的胡鐵花,楚留香淡淡道,「至於殺手的事,我和明月一起分析過了,那對夫妻的嫌疑是最大的。未到金陵之前,在來姑蘇的馬車,她還特意提醒過我讓我小心。」

一個楚留香,一個明月夜,這兩個人的腦子肯定是比他要好用得多的。面對楚留香的時候胡鐵花還有余力反駁,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明月夜這里,他直覺性地就覺得,她說的肯定都是真的。於是胡鐵花徹底怏了,李玉函夫婦風采氣度皆是上品,柳無眉雖有黑歷史在前,但是相處久了,他是真的還挺喜歡這二人的。

好在,行走江湖多年,胡鐵花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先例。在還有強敵在側的情況下,他沮喪了沒一會兒很快又振作過來,緊接著迅速地發現了剛才楚留香話中的一個疏漏。

「你既然早知道李玉函夫婦不對勁,你還被蓉蓉她們的假消息騙下了山,將明姑娘和夏姑娘兩個姑娘家留在那個狼窩里?」

楚留香笑容不變,「也許是我沒看出來這是個假消息?」

呵呵,你又不是我,你可能看不出來?胡鐵花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自黑了一把之後,見楚留香神色依然鎮定,雖然依然時不時地看兩眼擁翠山庄山林的方向,但身上不見半點在沙漠中時得知明月夜被石觀音帶走的焦灼。胡鐵花頓時覺得他肯定是有什么後招。對小伙伴的能力和人品萬分相信的胡鐵花也終於從剛剛的焦慮和擔憂中脫離出來。眼看上山的路還長,他甚至還有心情調侃起剛剛見到的那對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