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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逍遙自在地活到至今,很顯然他壓根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他既然說了不會看那封信,那他就真的不會看。但是他既然也說了除非拿夜幕島的請帖去換否則他絕不會將信還回來,那他們也真的只有拿請帖去交換這一個辦法。

一想通這一點,花姑媽立刻放下手,甜笑著轉過了頭,「楚香帥,你看這……」

楚留香一直安靜地立在一旁不知道思索著什么,此刻見她回頭,白衣男人手中的折扇微揚,微微一笑道,「那封信對姑媽你很重要?」

花姑媽神色一肅,這個自見面以來一直嬉笑怒罵喜怒隨心的女人,此時此刻面上的神情仿佛比廟堂中的神像還要正經上三分,「非常重要,就算是拼了我和他的性命,信上的內容也不能夠讓第三個知道。」

這時,她腳下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神色也嚴肅起來。他臉上頹喪的神色一,整個人的氣質發生巨大變化。仿佛寶刀出鞘一般,再看到他的人絕不會認為他只是一個尋常的好欺負的普通老頭子。他微微嘆了口氣,神色凝重道,「這件事是我的過錯,所以,就算拋出性命,我也一定要將這個錯誤彌補回來。」

四周圍的空氣仿佛突然凝重起來,看著一臉鄭重和決絕地看著自己的兩個人,楚留香微微垂下眸,修長的手指搭在紫檀木折扇的邊沿上,將它一格一格地起。「啪」地一聲,折扇敲入掌心,白衣男人突然抬起頭淺淺一笑,「既然姑媽你要拿這請帖另有其他要事,楚留香自然不會強求。」

一直緊張地盯著他的花姑媽聞言幾乎是立刻松了口氣,然而不等她徹底放松下來朝他擠出一個笑。楚留香墨色的眼睫微抬,又微微笑著開口道,「只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花姑媽的心隨著他這句話又提到了半空中,她謹慎地看著面前俊逸的男人,小心道,「你說?」

「十大惡人名聲雖響,在下卻也從未見過。不知道姑媽和你這位朋友可否代為引薦一番?」

軒轅三光的名頭響亮,身為十大惡人之一他也從不缺錢,就算他缺,也總有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他「送」過來。但是這樣一個不缺錢的人卻並不住客棧,而是窩在城外的一間小破廟里。

合作人帶著花姑媽、楚留香和胡鐵花三人找去時,就看到一個胡子兜腮的大漢,穿著一件露出胸膛的粗布衣服,歪歪斜斜地坐在佛龕前。他的眼睛大如銅鈴,又粗又黑的眉毛如兩條毛刷,嘴里還大大咧咧地啃著一只雞腿。這個人外表看起來仿佛只是大街上那些斗雞遛狗無所事事的閑漢,腳上的一雙鞋還滿是黑泥。但是別人的視線真正落在他身上時,他身上的凶悍之氣便如同一只彪悍的猛獸一般,讓人一見之下心底立刻發怵,恨不得逃離他幾十丈遠。

這個人便是軒轅三光了。而此時此刻,在軒轅三光面前,還跪著幾個衣著和身份各異的人。他們或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商賈,或是看起來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甚至連看起來一點不起眼的隨從都有。

軒轅三光的手從跪在他面前的這幾個人身上一一點過,懶洋洋道,「一個一個來,都來跟我賭一場,贏了我就放你們回去。龜兒子你先來。」

他手中點的第一個,赫然就是打頭跪著的那位富商。很顯然,這位惡賭鬼在跟花姑媽的合作人賭完了之後賭性還沒盡,又拉著人來到這里逼他們跟他賭了。

看到這一幕,楚留香反而拉著花姑媽幾人放輕了腳步站在門前沒有走過去。等了半盞茶時間,眼看著軒轅三光笑著罵著逼那些人跟他賭完了。這其中那富商自然是賠上了大半的家產,而另外一位慘白著臉的世家公子則被逼著廢掉了一只手。倒是那個不起眼的隨從,耍了個小聰明賭贏了,軒轅三光大笑一通反而安然無恙地將他放走了。

從頭看到尾之後,楚留香突然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