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溪泠在帝北宸的懷中抬起了頭，泫然欲泣的臉龐顯得楚楚動人，「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帝北宸凝望著韓溪泠，眼中盡是掙扎之色，最終無奈地出聲道：「溪泠，紅妝不會願意的。」

紅妝不會願意的。

這一句話在百里紅妝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帝北宸說她不會願意，那豈不是說帝北宸自己心里是願意的？

想到這一點，百里紅妝便覺得難以接受。

一直以來，她想要的都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她認為帝北宸是一心一意的對待她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帝北宸的心里還會其他的想法。

心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百里紅妝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漆黑的眸子緊緊凝望著帝北宸，那張平日里讓她覺得無比熟悉的臉在這一刻竟是覺得特別陌生。

「怎么會這樣？」

百里紅妝腦海中不斷地閃過這個念頭，她根本無法相信，這最終的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一直那么的堅定，一直那么的相信，可帝北宸此刻的回答無異於給了她當頭一棒。

韓溪泠之前諷刺的話語在她的耳畔回響，當真是她太過自信了嗎？

回想起帝北宸對她的種種好，當初的誓言還歷歷在目，百里紅妝只覺得心一陣刺痛，讓她難以呼吸。

「她會的，我可以去求她，求她同意我跟在你的身邊。」韓溪泠連忙出聲，「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意，我只想知道這么多年來，你的心里有沒有一點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