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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久了,有點犯惡心。」顧涼笑了笑,將手上的帕子塞進了自己的衣袖,「這帕子臟了,回去我再賠你一塊。」

「殿下嚴重了。奴婢不敢。」秋白惶恐道。

「沒事兒,女孩子的手帕不還可不行啊!」顧涼轉頭沖秋白俏皮地眨眨眼,心情頗好地大步回了養心殿。

誰也沒看到,衣袍下的兩條腿抖得不成樣子。

「是,奴婢知道了。」秋白被逗得一笑,趕緊跟上。

「秋白,點上龍涎香。」唉,阿祁鼻子可好使得很。

顧涼左看右看,在殿里走了一圈,發現這兒哪都是自己的痕跡。花瓶沒放,放了自己模樣的陶人。小案上有自己用來折磨阿祁耳朵的古琴。牆上掛了自己的隨手塗鴉……

這兒哪都是他的痕跡,可哪兒都是楚祁一手布置的。

楚祁了解他,更甚於他自己。

這手帕,藏哪兒都不行,要么埋,要么燒。

看了眼正點香的秋白,顧涼抿了抿唇,道,「秋白,你在這兒點香,我在外面呆會兒。等這屋里都有香味了,你來叫我。」

「殿下不…」秋白一聽馬上要拒絕。

「我的話你不聽?」顧涼挑眉。

「……是,奴婢明白了。殿下切莫走遠。」秋白咬唇應下了。

「嗯。」顧涼點頭,出門,直奔御花園,順手還拿了支毛筆當鏟子。

剛化雪的日子最是凍人,顧涼往雪地里一站,臉比冰雪還白,看得楚祁心疼得緊。

顧涼原來不怕冬天的。原身是玉佩,這么點兒低溫還真奈何他不得。

可現在不一樣。他沒了玉髓,一年四季時時刻刻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和煎熬。

痛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所以拿著一支毛筆刨了雪摳泥土的顧涼看著自己僵硬的右手也沒在意。只當是凍僵了。

塞帕子前喉頭又是一動,顧涼挑眉,十分自然再把帕子往嘴上一捂。

捂了許久拿下來,看著素色的帕子被染成一片血紅,還自嘲地笑了笑,這帕子廢得這么及時真不枉他挖了這么個坑。

用筆頭把帕子往洞里使勁兒捅了捅,顧涼把廢了的毛筆一扔,直接上手埋。

「殿下。」

顧涼猛地轉頭。

***

趴在柱子後偷偷摸摸往里面瞄一眼,嗯,沒人。放心了,躡手躡腳地跨過門檻,腳剛落地。沒聲兒。

顧涼拍拍胸脯,放心大膽地走了進去。

整個人剛進殿里,就被人抱住了。

顧涼翻了個白眼,諂媚道,「阿祁?祁祁?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楚祁抱著顧涼往里面走,坐下來握著兩只冰涼的手捂著,嘆了口氣,「不早了,阿涼。」

顧涼往窗外一瞅,果然,天都黑了。摸摸鼻子心虛道,「呵呵,我就出去了一會兒,沒多長時間。你剛回來,不知道。你問秋白,秋白!人呢?」

「在刑堂。」

顧涼一愣,「你干嘛!那是我的人!」

楚祁抬眼看著他。

「不對,你的人!」顧涼干笑一聲,「阿祁?你把她放出來唄。」

楚祁抓著顧涼的手指,一根根揉捏著,直到微粉不再僵硬才出聲,「她自己去的。你失蹤了兩個時辰,朕是剛回來,可是她都告訴朕了。」

顧涼嘿嘿一笑,沒臉沒皮地往人懷里又湊了湊,「阿祁,你不在我寂寞空虛嘛!你把人放出來唄。」心里暗暗叫苦,連自稱都出來了,這缺心眼的看來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