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的聲音同時響起,內容千差萬別,關注點卻格外的統一。
……並且都有些偏離主題。
丹尼爾突然有些不自在,過來的一路上,他確實決定認下這門親戚,可是在這種場合下被指出來,他覺得……恩,有點方。
圓不回來的那種。
於是他果斷無視了驚喜中的托尼-表哥-斯塔克,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旁邊的人。
伊森今天沒有穿著他的白大褂。
事實上那件白大褂也不是他的。如果不是為了保住托尼的性命,匪徒們才不會那么好說話的提供給他這些。
而現在,他只能穿著自己破破爛爛的三件套,馬甲上的血污和劃痕配合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確實是相得益彰。
「這位是?」丹尼爾揮手一道巨大的風刃,把不安分的匪徒們逼得退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咧開笑容,禮貌地問道。
「啊,是的,我,我叫伊森,」,醫生全無面對托尼時的淡定,似乎比匪徒還要緊張,蒼白的手指攥緊了衣角,呼吸急促,言語間是顯而易見的激動。
上帝!這么長的時間足夠他認出對方是誰了。那可是丹尼爾!墮天使丹尼爾!想想他的能力、想想那對翅膀……沒有一個醫者能忽視這樣一個奇跡。
上天給予的奇跡!
嘖,丹尼爾挑眉。他知道醫學界有不少人好奇自己能力的源泉,暗地里也打退過不少伸得太長的手,只是沒想到眼前的…哦,伊森,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托尼,他的手術就是我做的」,伊森指了指托尼的胸口,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
天哪!他離墮天使又近了一步!
丹尼爾無奈地搖搖頭,對於這些見了他就挪不動步的醫學家們,他一向是服氣的。他張嘴,但是還沒等說些什么,當了半天布景板的匪徒們反倒先抗議了。
講道理,明明他們和斯塔克才是這場綁架中的主角,憑什么讓一個中途出場的小子搶了風頭?
就算他是墮天使丹尼爾也不行。
於是一腔憤慨的大胡子神情一肅,八字步站穩了身體,趁著丹尼爾還沒有看過來,中氣十足地振臂高呼一聲:
「撤!」
這個字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剛喊出一個字母,匪徒們就一窩蜂地瘋狂地涌了出去,效率之高讓人嘆為觀止至少托尼從沒在美國大兵身上看到過。
對於匪徒而言,事情就簡單多了。丹尼爾的面孔暴露在火光中的那一霎那,沒一個人會認不出對方的身份。
刀尖舔血的人往往格外惜命,對於惹不起的人物更是知之甚詳,眼見著丹尼爾不再擋在門口,三個人不顧場合地寒暄,他們此時不走……
當他們傻的嗎!
不但不傻,反而十分識時務的大漢發揮著與身形不符的靈活度,眨眼間就逃出了洞穴,留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論反派的自我修養#
「well,這可真是……」托尼下意識地拖了拖手里的汽車蓄電池,有了一種無與倫比的、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看看,他們斯塔克家的人!
「……以後會習慣的」,丹尼爾抽搐著臉,勉強擠出幾個字。大胡子的表現同樣震驚了他,實在是……說好的大戰三百回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