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奇納探員堅持的?
嚴肅如她都忍不住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了。
……
……
審訊室里,正如里爾登所預料的,霍奇納和托尼早已被支了出去,空盪盪的房間里只余丹尼爾與她一人一把椅子,相對而坐。
丹尼爾不說話,里爾登也就不主動提,只是端正地坐著,刻板得仿佛一尊不會動的雕像,明明有兩個人,卻硬是營造出了一種小黑屋的氣氛。
……像極了十年前。
燈光、牢籠、手銬、面無表情的研究員,對面的人似乎是刻意設計出了這些,點滴間,不動聲色地挑動著丹尼爾的情緒。
事實上,她確實成功了。
實驗室的經歷改變了曾經的社會主義三好青年,縱使十年後的丹尼爾再想要忘記,刻印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也如同跗骨之蛆,一旦咬住就絕不放手。
「你想要怎么樣?」丹尼爾強行按捺住心底撕裂般的瘋狂,勉力維持著暴躁的人設,沙啞著嗓子低吼道。
「順勢為之罷了」,見丹尼爾主動開口,里爾登的眼睛閃過一絲得色,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假作不在意地開口。
「……看來你的身後不止是特拉斯克的勢力」,那個喪心病狂的矮個子博士可不是什么「順勢為之」的人。
里爾登臉色變了變,看向丹尼爾的神色多了幾分凝重與試探:「你都知道些什么?」
「這架飛機的失事與我無關。」
「我當然知道與你無關!」里爾登緊盯著丹尼爾的雙眼,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些、什、么!」
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她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能盯上我,這個勢力恐怕所圖不小。」
「或許本身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
「……」
丹尼爾充分發揮了bau所學,觀察著里爾登的臉色,一句一句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眼見著描述越發清晰,他的腦子里突然劃過一絲電光,某個單詞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你是九頭蛇!」
電影里面藏得最深的終極boss。
這個單詞一出現,幾欲爆發的里爾登反而平靜了下來,她的嘴角病態地上翹,用著一種吟唱的音調頌道:「砍掉一個頭,長出一個頭,hailhydra!」
狀態太過危險,丹尼爾渾身一寒,動物的直覺讓羽毛下意識地綳緊,一手握住從托尼身上摸來的鑰匙,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地向手銬上的鎖眼里送去。
里爾登渙散著眼神,狂熱的表情像極了神經質,不知是否看到丹尼爾的行為,又或許是看到了,卻沒有說出口。
……鑰匙接近鎖眼,輕輕插入,只要轉動下去,就能擺脫手銬的束縛。
丹尼爾沉心、低頭,力圖以最短的時間擺脫最大的威脅,沒想到正是這一瞬間忽略了里爾登眼中一閃而逝的詭秘。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