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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景岳道:「你可知罪?」

景岳:「我與穆師兄正大光明地切磋,何罪之有?只是過程中穆師兄體內靈力暴動,我若不將他劈暈,他很快會力竭而亡。」

他又看了眼一旁的講師,「門中有規定,弟子之間切磋時,需要修為高者看護在側,以防意外發生。此事分明是他看護不力,執法堂為何不追究,反拿我問罪?」

講師怒道:「你胡言亂語!強詞奪理!」

景岳:「我沒胡說。穆師兄剛才不對勁之處,我不信沒人懷疑。何況他體內還有葯力殘存,全身經脈寸斷,丹田盡毀,一道掌心雷可沒這威力。」

講師一愣,隨即大驚道,「你說他丹田……可是真?」

要知道,丹田可是人體儲存靈力的部位,要是丹田被毀,人可不就廢了嗎?

景岳剛要回話,就聽王管事道:「既然穆楓已身受重傷,我先命人將他帶回執法堂,請真人前來診治。」

他身後一名執事走了出來,卻被景岳攔住:「王管事,穆師兄身體不宜移動,何不請真人來此為他診治?如果一定要帶走穆師兄,不如讓親傳派的陳管事前來?」

「你放肆!」

景岳:「並非我放肆,而是此事處處蹊蹺。他所用葯物到底是什么?又是從哪里得到的?我擔心,或許有人想害穆師兄。」

王管事神情瞬變:「危言聳聽!什么葯不葯的?不過是你為求脫罪找的借口罷了!」

他哪里敢請真人或陳管事來?這件事本就是世家派一手謀劃。

原來,世家一系借助職位之便在其他兩派安插了不少奸細,偶然得知穆楓輸給景山後心性受了影響,以至於修煉受阻。為求突破,穆楓打算再次挑戰景山,並在比試中強行沖境,升至練氣四重,一舉戰勝對手。為此,穆楓准備了一粒輔助沖境的丹葯,在切磋前服用,以求萬無一失。

奸細將那枚丹葯調換,穆楓今日服用的丹葯被世家派混入了一種毒,那毒可讓人神混亂,促使靈力狂暴,實力飆升,最終力竭身死。

依照計劃,穆楓殺死景山後,當即就會有世家派的人攪混水,不會有人來探查穆楓身體。等穆楓一死,體內葯力會快速消失,事後即便有人發現他的異狀,也只會以為是他強行突破,走火入魔導致的後遺症。

到時候,世家派便可栽贓親傳派殘害同門,以挽回顧家搶奪靈脈一事給世家派造成的損失,又可除掉景山以解心頭之恨,可謂一箭雙雕。

但此事發展已背離了他們的計劃,他只有盡快帶走穆楓,才能掩蓋真相。

於是他厲聲喝問:「景山?莫非你要阻攔救治?你安得什么心?」

他指揮身後執事去搶,卻被親傳派那位講師攔住。

講師此時已回過味來,王管事有些用力過猛啊?穆楓剛一出事他就出現了,真有這么巧?何況,他急著想要帶走穆楓的心思簡直明顯,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他道:「景師弟說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還是應該等陳管事來主持公道。」

王管事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連我都懷疑?」

講師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懷疑你很奇怪嗎?咱們兩派關系很差啊。

氣得王管事一口氣憋在胸口,幾欲吐血。

可他能怎么辦呢?他也很絕望啊!總不能明搶吧?總不能大庭廣眾下殺了穆楓吧?王管事幾乎是絞盡腦汁,軟硬兼施,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惜親傳派始終不為所動,甚至態度更堅定了。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終於有人請來了陳管事。

最終,穆楓被陳管事接走。而王管事和兩位執事都面色鐵青,他們知道此事已無可轉圜,趕緊想辦法擦屁股善後才是正理。

世家派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心中的火沒處撒,怎能放過壞了他們大計的景山?於是王管事怒道:「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你都有嫌疑,給我帶走!」

月光清華,夜涼如水。

寒雲宗地牢內,一道人影偷偷潛入,來到了關押景岳的牢門前。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