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知道一葉不是故意的,因為一葉自己的飛行法器就是個搓板,只是在外頭他大多御劍,勉強維持了高人做派。
可一葉的美意他真的無福消受,或許只有藍鳳才懂。
「要掃帚!!景景快選掃帚!那是魔法師的坐騎!嘰嘰要坐掃帚嘛!!」
景岳:「……多謝好意,我自己來。」
一葉:「可師尊您現在還無法御劍啊?」
景岳給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默默抬頭望天。
天空碧藍如洗,靈禽平張著翅膀翱翔,劃過一道道白霧般的痕跡。景岳吹了聲口哨,天上的靈禽頓時像受到感召,成群結隊朝白霧峰而來,乖巧地落在他腳邊,微微伏下身。
已恢復「姿色」的藍鳳此時站在景岳肩頭,驕傲揚起雞頭。它雖不滿景景放棄了掃帚,但此刻靈禽都對自己臣服,它還是可以接受的。
見藍鳳自作多情的傻樣,一葉眼角抽了抽。
景岳最後選了只離他最近的仙鶴,坐上了它的背,摸了摸它的頭。
仙鶴引頸長鳴,扇動羽翅一飛沖天,其余靈禽緊隨而上。
而此時,寒雲宗山門前忽然迎來十余個道人,為首的約莫二十出頭,姿容驚艷,天質自然,只面上凜若冰霜,讓人不敢逼視。
守在山門兩側的寒雲宗弟子看清他的樣貌,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面色潮紅,激動得舌頭打結。
「秦、秦真君有請!」
青年微微頷首,領著一眾同門入了寒雲宗。
這一行人正是天下第一劍宗,萬銘劍宗的弟子。
他們其實很早就上路了,畢竟寒雲宗有了新老祖可是震驚修界的大事,於公於私萬銘劍宗都十分重視,豈會有心遲到?
只是路上他們得到了魔修的消息,因此耽誤了時間。
隊伍中,有些弟子還是初來此地,一入山門便被寒雲宗如夢似幻的景色震驚了。
「聽說寒雲宗乃修界第一景,果真名不虛傳。」
「宗門那座界石,傳聞就是景元道祖刻下的,我早就想來瞻仰一番,剛剛一見,差點兒讓我魂魄出竅魂。」
「也不知那新道祖是何等驚世之才,聽說今日大典,連早不理俗世的三位老祖都會出面呢。」
「畢竟是得了景元道祖的傳承,走到哪宗哪派,誰不當成寶貝?」
弟子們興奮地議論,青年冷聲制止道:「慎言!」
幾人一哆嗦,立馬安靜。
忽聞一聲鶴唳,眾人下意識抬頭,就見一人乘著仙鶴從他們頭頂飛過。
那人是誰?
他們心中不疑惑,為何有人敢在寒雲宗飛行?莫非就是那位新老祖?
水琴島廣場上,瓊香繚繞,仙樂輕揚。
久不露面的寒雲宗老祖們一一現身,引來賓客驚詫連連,興奮不已。不過仔細想想,這又是理所當然的事。
此次入宗大典點算起來,應該是景元道祖徒,一葉作為景元道祖的弟子當然要在場。而新老祖從輩分論直接成了流雲流風的師叔,他們若不來,等同於欺師滅祖。
突然,幾位老祖同時起身,望向天空。
極目之處,遙見一只仙鶴穿雲而來,上面載著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少年生得鍾靈毓秀,好似天上仙童踏祥雲入人間。
那是寒雲宗新老祖?
賓客們都怔住了,隨即又笑自己的猜想實在荒謬,天下第一法宗怎么會認個孩子做老祖?可在見到魏天離與一眾長老都躬身拜迎後,每個人都被震得頭腦空白。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