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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派傳承自妖劫前的大宗門紫霄宮,如今門中有三位返虛老祖坐鎮,更有晁玉這等天資非凡的後輩。晁真人修道不過一百四十載已經結丹,比當年的秦真君也不算差了。」

「那又如何?」

鄭白似有些難為情,吞吞吐吐道:「我、我們寒雲宗雖是法修第一宗,但這些年少有天才出世,更別說像秦真君和晁真人那樣的驚艷之輩。而且一葉老祖他壽」

鄭白忽然閉嘴,面色一白,怯生生地覦了眼景岳。

後者一哂,哪里不明白他的未盡之言?

如今寒雲宗就靠一葉震懾諸派,但一葉壽數已不過千年,且宗門的返虛老祖不比紫霞派人多,後輩弟子也不如紫霞派有前程。

寒雲宗頹勢已顯,紫霞派卻如朝陽初升,難蠢蠢欲動。

想太多。

對此,景岳唯有三字真言。

早在他扮作景山混入內門時,就知道紫霞派對寒雲宗有敵意。若是寒雲宗繼續那般腐朽下去,或許千年後紫霞派有可能後來居上。

但也僅僅是可能。

返虛往渡劫一關千難萬難,莫說紫霞派中僅有三人,就算是千百返虛修士,又有誰敢說自己一定能突破?或者,又有誰敢保證下一個跨入渡劫期的,不會是寒雲宗的流雲流風?

更何況,如今寒雲宗已大變,門中一派生機,蒸蒸日上,又有他補全功法丹方,一葉剩下的壽歲何止千百?這紫霞派高興得也太早了!

「知道外頭都叫我什么嗎?」

景岳忽然發問,倒把鄭白給問得愣住了。

「他們都叫我小兒老祖。」

鄭白急聲道:「老祖,那都是外頭無知鼠輩胡說八道!」

景岳不以為意地笑笑:「但他們也稱我為大利宗門者,不是嗎?」

鄭白一怔,隨即咧開嘴角。

是呀!老祖還未滿十八,卻已然築基,說不定能在百年中結丹,到時候別提晁真人,哪怕是秦真君也高攀不起!

再說了,既然是大利宗門之人,沒准兒還能多利一兩個返虛渡劫什么的……

鄭白越想越底氣越足,他朗聲道:「我明白了!有老祖在,我宗福星高照,必能長長久久與天齊壽,豈是阿貓阿狗可以挑釁的?」

景岳勉強贊道:「……理解能力優秀。」

他們一直逛到了日已薄暮,終於等來了王長老。

土豪大手一揮,帶眾人入住了樂城最貴的一家客棧,還是一人一間房,極度奢侈。

一夜無話。

次日,寒雲宗一行早早到了九天山山腳。

九天山共有九座山峰相連,峰奇石怪,逶迤險峻。第一峰山道兩側種滿了翠竹,風一來,吹得竹葉沙沙作響,竹林起伏延綿,好似碧芸濤濤。

景岳走在山道上,見到了不少修士,有男有女,年齡不一,其中有些人甚至已是一頭白發,滿面滄桑。

「咦?他又來了。」

景岳隨著王長老的目光看去,見是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問道:「他是誰?」

「是一位散修,我上次、上上次帶弟子上山,都見到了他。聽說他壽數將近,但一直沒找到結丹機緣,便想來九天書院試一試。可此人已考了七八回,就是通不過,也不知他哪兒來那么多薦函?」

景岳有些驚訝,不禁想到了凡人的科舉,有多少學子從年少考到垂垂老矣卻依舊心願難償?他搖頭道:「此人執念已成心魔,怕是難成。」

等到了半山腰,便見到一座界石,上面刻有九天書院四個大字,邊上還有一行小字。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景岳跟著念道,心里贊了句好。

王長老笑道:「此句乃九天書院創始人洛真君所作,如今倒成了凡人學子的治學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