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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長老說話?又見他生得靈氣逼人,與外界傳言相合,自然猜出了景岳的身份,但他假作不識,眼睛轉向別處。

王長老心中忿忿,可景岳只是寒雲宗的老祖,外人稱他一聲老祖是給寒雲宗面子,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須對他畢恭畢敬。何況老祖並未表明身份,魏長老要裝傻,誰又能說什么?

一時無話,所有人都靜靜等待著。

不多會兒,紅斑男的簽牌突然亮起,他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將簽牌遞還給那位不苟言笑的金丹真人,便鎮定站在一旁。

魏長老見他如此,猜他功法估計領悟得不錯,遂滿意地笑彎了眼。

只見那金丹真人手中掐訣,將簽牌投入一方盛著清水的硯台,簽牌漸漸沒入其中,轉眼消失不見。

景岳:「那是個傳送陣法?」

王長老:「對,據說所有簽牌都會傳送到書閣,由書閣中的真人們評定等階,再將結果傳回來。」

景岳:「好手段,若有修者悟出了新功法,可不就被九天書院入囊中?」

他想了想又笑道:「好在那位秦真君悟出的僅僅是道一劍法的雛形,否則,萬銘劍宗非找來算賬不可。」

不久,硯台里鑽出一枚簽牌,金丹真人取出一看,素來嚴肅的臉上也泛起一絲波瀾,但語氣依舊平板,「玄階功法,資質卓越。」

場中一靜,接著不少人發出驚嘆。

畢竟能悟出玄階功法的人幾十年難遇,就連先頭鬧事的那名修者也找不出茬來,灰溜溜地跑了。

紫霞派一片歡欣鼓舞,掃走了之前裝逼不成的陰影。

寒雲宗依舊不動如風,唯有景岳笑著鼓掌,「不錯,不錯。」

然魏長老忽然拔高嗓門,「聽聞貴宗新老祖此次也來了九天書院,敢問是哪一位?」

寒雲宗無人回話,王長老奉上個「你再裝」的表情。

魏長老臉上一熱,心知自己表演浮誇,但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老道聽說新老祖不足雙十便已築基,天賦之高聞所未聞,舉世罕見,說不定就能如秦真君一般悟出天階功法,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得見?」

「放肆!」王長老怒道:「我宗老祖豈是你能隨意評說的?!」

他哪里聽不明白魏長老的險惡用心?若是老祖悟不出天階功法,紫霞派定會到處宣揚寒雲宗老祖不如秦燕支,之前魏長老所誇贊的「聞所未聞、舉世罕見」也成了笑話。

但天階功法又豈是那么好悟的?幾千年來,九天書院也不過秦燕支一人!

見這邊鬧起來,嚴肅真人又想喝止,但被他圓滑的同伴阻攔了。

「那是寒雲宗和紫霞派互別苗頭,咱們只是小門小派在九天書院輪值,還是別淌這渾水了。」

嚴肅真人嘆了口氣,無奈默許了。

景岳將一切入眼中,他當然也明白魏長老用心不純。但比不過就比不過,他修他的道,從不與人比較。只是,他聽說秦燕支在此悟出了道一劍法,也很好奇自己能悟出個什么來?

「景景不怕,正面杠,讓他們拜倒在你的褲襠下!」藍鳳興奮地轉了個圈,它又到了熟悉的打臉預告。

景岳默然一瞬,道:「承蒙抬愛,要是書院允許,我當然也想試試,畢竟機會難得。但我不願打擾旁人考核,這樣太缺德了。」

魏長老:「……」

紅斑男:「……」

圓滑真人聽見了景岳的話,主動獻上一張簽牌。

簽牌一到景岳手中,就緩緩生成個方方正正的「水」字,他對字觀想,將神識引入簽牌,漸漸入定。

……下沉,他感覺一直在下沉。

身體仿佛被水淹沒,水貼近他的肌膚,很涼,但他卻覺得溫暖又安寧。

慢慢的,水里浮現了一道沒有五官的人影,人影手指變換,景岳立刻感覺一寒,仿佛四方之水都凝結成冰,他也被凍在其中。

但他只是微動神識就擺脫了冰封,水又溫暖起來,那道人影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