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景岳一個眼神,中規中矩地講起了符法。
「以道之氣,布之簡墨,會物之氣……」
景岳暗自松了口氣。
「以卻邪偽,輔助真教,召會群靈,御制生死,保持劫運,安鎮……呼呼……」
???
學生們一臉懵逼五道真人,就這么清純不做作地睡著了……
課舍里悄無聲息。
很久,有一名弟子道:「我聽說五道真人若是一日不喝寶葫里的酒,他就會犯困,不論什么處境。當年他還是青竹齋內門弟子時,門中大比,有同門忌憚他的實力,故意偷了他的葫蘆,他竟在比試中打起了瞌睡……」
景岳:「……」
一眾學生不約而同地朝景岳看來,後者強行微笑:「那我們該如何?」
「不如,就讓他睡?」
「……」
於是,晚間景岳回去時,孟善好奇道:「今日五道真人講了啥?他……跟你賣慘了嗎?」
畢竟昨日里五道真人逢人就哭訴,書院里人人都知他的酒被偷喝了。
「沒有。」
景岳幽幽道:「他睡了一天。」
五道真人直到日已西斜才醒來,當時鈴聲恰好響起,他扔下一句「散課」,趕緊掏出葫蘆灌了一口今日新釀成的酒,還得意地看了眼景岳。
而且,景岳回寢舍的路上還看見了秦燕支,不過他遠遠就躲開了。景岳對於自己有理的事臉皮厚的很,但對於自己理虧的事,還做不到坦然如常。
何況秦燕支一向高冷,藍鳳當眾撕人家的衣,身為主人,他還真有種褻瀆了良家婦男的愧疚感。
孟善:「……那、那也挺好的,呵呵。」
被鎖了一整天的藍鳳蔫了吧唧,一看到景岳就開始撒嬌賣乖,舉著翅膀道歉發誓。
景岳也不可能一直關它,只道:「你惹的禍自己解決,想辦法向五道真人還有秦真君道歉,他們若滿意,我就不與你計較。」
於是藍鳳就被放了,於是它哭哭啼啼地飛走了。
藍鳳消失了兩日,這天景岳從劍閣中出來,秦燕支叫住了他。
「那只雞,是你的吧?」
景岳一下子警惕起來,沒作聲。
「我不明白,它這兩日為何總往我寢舍扔布頭,夜里又總在外間吵鬧不休。」
景岳:「………………」
「可、可能它那日抓破秦真君衣衫,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秦燕支沉默半晌,「不用的。」
景岳:「……哦。」
次日,又到了輔修的日子。
五道真人一見了景岳就哭訴道:「景同學啊,你們家的雞每日都給老夫送一壺酒,老夫實在感激,可它天不亮就在老夫窗外嘰嘰喳喳,若不是老夫定力夠,說不定就要練岔氣,這、這到底是何意?」
景岳心虛,「可、可能它那日偷喝了真人的酒,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五道真人半天憋了一句:「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