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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爹娘隱隱覺得這樣不好,但又談不上什么壞處,他們見狗蛋的身體確實被鍛煉得很強健,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病,便也任他去了。

如此,狗蛋長到了十八歲,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

狗蛋娘請了媒人去提親,看中的是隔壁村的姑娘,可當對方打聽到狗蛋只會抱著石頭磨劍,鐵匠的本事半點都沒學到時便婉拒了。

之後又幾次提親,對象雖不同,但結局卻都一樣。一直到狗蛋二十出頭,依舊沒有姑娘願意嫁他。

狗蛋爹娘勸了兒子無數次,希望他放下石頭學學打鐵的手藝,狗蛋卻始終如他磨的那塊石頭一般,頑固得讓他們束手無策。

家里雞飛狗跳,村子里都傳言狗蛋是個傻子,不要媳婦,只要石頭。

狗蛋二十六歲那年,他娘忍無可忍,讓鐵匠趁夜扔掉了狗蛋的石頭。

狗蛋發現後沉默許久,道:「石頭已經小了一圈,它是可以成劍的。這是我打造的第一把劍,一定不能半途而廢。」

他像有心靈感應一般,在滿山亂石中重新找到了屬於他的那一塊,只是回家時忽降暴雨,狗蛋不幸從山上滾落。

村里人找到他時,他已昏迷不醒,但懷中依舊死死抱著他的石頭。

等狗蛋再有意識,已經摔斷了一條腿,哪怕治好了也只能是個跛子。狗蛋娘眼睛幾乎哭瞎,後悔得恨不能殺了自己,鐵匠也是唉聲嘆氣,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但狗蛋似乎渾不在意,當他能杵著拐杖行走後,又開始重操舊業。

這一次再沒人來說他,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爹娘總笑看他磨石頭。只是如今,那笑容中卻帶著化不開的愁。

春去秋來,家門前的老樹幾度枯了又生芽,狗蛋的爹娘老了,又一前一後逝去。

他娘彌留之際曾問狗蛋:「你咋就這么倔?」

狗蛋懷抱著小了一半的石頭,口中還是那句話,「這是我打造的第一把劍,一定不能半途而廢。」

他娘眼中的光漸漸黯下,狗蛋將懷中的石頭箍得死緊。

鐵匠鋪里終於只剩狗蛋一人,鐵爐中的火再也沒有燃起,雜物房中的銅鐵也銹跡斑斑,落滿塵埃。

一年又一年,山間的野花開了又謝,狗蛋同輩的人都有了重孫,他依舊磨著他的石頭。

村里人都習慣了狗蛋的行為,早沒了談論他的興致,只偶爾在與別村人交流時,會提起狗蛋這么個怪人。

某天夜里,忽然間地動山搖,村人匆忙從家里逃出來,就見鐵匠鋪的方向,一道刺目白光斬破薄霧,直沖暗月!

而光芒中,有老者抱一把大劍越升越高,直至不見。

與此同時,這一方小界中所有神兵利器同時轟鳴,武道高手均是心神震顫,他們都感應到有神器現世!

等到神奇的光芒漸漸消失,村人們發現鐵匠鋪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地面只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以老樹為界,將村子分割成兩半。

不久,有武道高手趕來此地,見了地上的裂痕,再聽了村民們的故事,他對著裂痕深深長拜,嘆道:「以石磨劍,以劍礪心,原來沒有武魂的凡人,一樣能證道飛升……」

這是景岳識得的第一萬六千八百一十二柄劍,他道:「此劍名為石心,長約八寸,寬約一寸,劍以凡石為材,適宜土屬性所有功法。」

話音一落,耳邊又是一聲劍鳴。

這一聲不似方才厚重,景岳意識中的畫面也隨之一換他看見了一個少女。

少女從小練劍,十六歲初出江湖,行俠仗義,嫉惡如仇,二十六歲已是聞名遐邇的劍客。

少女心中也有一片柔軟,她曾對著漫天星斗許願,今後定要嫁一位有德君子。

但她的人生總是不幸,她愛過的人,愛過她的人,總與她反目,總是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