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與巫辰真人聊了幾句宗門近況,得知寒雲宗也來了上百名弟子,但沒多久,巫辰真人被叫走了。
他索性找了個角落窩著,小口飲著青竹齋特制的靈酒,欣賞著林中修竹猗猗,偶爾再喂藍鳳幾口點心。
如此怡然,確實品出幾分美來,可偏偏有人來打攪。
「這位道友,為何在此獨酌?」
景岳一轉頭,見個灰衣男子正沖他笑,生得倒是端端正正,可眼神閃爍,笑起來也有些刻意。
但景岳還是和氣道:「我喂雞呢。」
正啄著點心的藍鳳一滯,又恍若未聞地繼續啄。
灰衣男道:「我乃樊仁,下南州一介散修,不知道友貴姓?」
景岳樂,煩人?凡人?不論哪個,對於修者而言似乎都不太吉利……
「貴姓景,我是九天書院的學生。」
樊仁一愣,景老祖怎么不坦白自己是寒雲宗的人?但想想對方的確是在九天書院求學,倒不是在騙他,而且態度還很親和,毫無老祖的架子。他頗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道:「我能坐下嗎?」
「你請。」
樊仁:「景道友是第一次來點竹大會嗎?以前沒見過你。」
景岳:「是呀。」
樊仁清了清喉嚨,很自來熟地為景岳解說起點竹大會值得注意的人,「……三界寺的戒嗔七年前突破築基上境,他上一次參加點竹大會就排名前列,這次把握更大;星羅山庄的魏陣圖,年紀輕輕就通不少陣法;還有萬銘劍宗的駱濱南,外界傳言他乃秦真君之後,劍道天賦最強者……」
景岳聽得很認真,這些人他也略知一二,都是飛仙榜上有名的人物,但了解並不多,於是連連點頭,「樊道友消息倒是靈通。」
樊仁謙虛地擺擺手,「哪里,我等散修不比道門弟子,凡事都得靠自己,也就多打聽了一些。」
「哦對了,孟婉你知道吧?她也是星羅山庄的,如今在九天書院求學,本事極高。還有青竹齋的吳妙子,玄月九宮派的蘇冰清……」
樊仁正說得痛快,卻不知從哪兒鑽出一人,硬邦邦地對景岳行了個禮,「景老祖,聽聞秦真君十分看重您,還曾親自教您習劍。我欲與您切磋一番,還請不要拒絕。」
景岳一怔,盡管他聽鄭白說宴請上時常會有修者切磋,可這人的理由總感覺怪怪的。
「請問你是……」
「萬銘劍宗,陸仁。」
景岳:「……」
身旁站著個煩人,眼下有來了個路人……他輕咳一聲,「原來是陸道友。」
陸仁:「秦真君從不徒,也很少教導他人,即便是萬銘劍宗的弟子,受過他指點的也是屈指可數。景老祖可謂是三生有幸,竟得秦真君如此悉心培養,陸仁想領教一番,看看我們究竟差在哪里。」
藍鳳:「好酸哇!我聞到了爭寵的味道……」
景岳:「……」
原來是羨慕嫉妒恨?可書院里被秦燕支教的學生那么多,這人為何獨獨找上自己?別說什么看重了,如果背後盯人也算的話……
陸仁:「在此之前,我已向其他幾位幸運的道友領教過,包括我的同門師兄弟們,不過……」他眼中的輕蔑一閃而逝,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