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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道世上怎會有這般無趣之人?還是小時候的秦燕支可愛。

一想起昊天界中的秦燕支,再對比眼前這張讓人毫無交談欲望的臉,景岳突然笑出聲。

秦燕難得心思敏銳了一回,迅速猜中景岳在笑什么。他面上不動聲色,垂在一旁的手卻捏得更緊,很想將昊天界中的「他我」抓出來人道毀滅,光是想想對方干的事都一陣羞恥!

縱然他再鎮定、再不為外物所動,內心也有些綳不住……

景岳欣賞著秦燕支耳朵上可疑的紅暈,笑得更開心了。

第79章

飛花山腳下,一棵老樹枝椏上堆滿了沉甸甸的白雪,樹下站著三個男人。

一人身形高大,寒天里只穿了件單衣,胸肌露在外頭,硬邦邦的像兩塊石頭,他道:「那賊人可是道門中人?」

另一高瘦男子應道:「他一甩袖就揮退了天罰,只有真正的道門中人才有如此本事!」

還有一人已是中年,生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看上去一派威嚴,他道:「毅兒,你那方印中的天罰只能針對一些凡人,對於懂點道門皮毛的人,自然沒什么約束力。而我手中監察印乃是府印,能引動一府天罰,豈是他一個小小道人能逃得了的?」

高瘦男子應道:「是是是!二叔說得是。多謝您仗義相助,今日就是那賊道人的死期!」

此人正是趙學毅,當日他遇挫後不敢上報刑監寺,只得向族中長輩求助。他有位二叔從小手段了得,多年前被選入刑監寺,成為一府刑監,他這個縣刑監的名額,還是托二叔走的關系……

刑監地位越高,所攜監察印中蘊藏的天罰之力就越強,府印的威力比縣印強上足足十倍不止,因此,趙學毅相信這一回那姓景的道人一定逃不了!

更何況,二叔為了保險還帶來了助拳之人,對方曾受過國師指點,也懂一些道術。

趙學毅信心滿滿,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著賊道人下山了!

可等啊等,他一蹲就是一個多時辰,蹲得他腳都快凍麻了依舊不見半個人影……

二叔:「毅兒,你確定那賊道人會下來?」

趙學毅此時也有些不自信了,躊躇道:「應該會吧?他看上去很愛管閑事,氣焰又囂張,如今我們捉了他觀中的人,他怎么也該下山來救啊!」

那天趙學毅被欺負後,還特意派人去打聽了景岳一番,知道對方兩年前孤身一人來了飛花山,也知道姓景的將寡婦母子、吳仲春母子都接入道觀中,還在村口石碑上刻下陣法,說棗子村歸他管。

趙學毅氣得不行,想他身為刑監,又有靠山倚仗,向來高高在上橫著走路,沒想到卻栽在個沒什么背景的道士手上,丟了好大的丑,連棗子村的村民都敢鄙視嫌棄他!

可他暫時不敢報復棗子村,還是得先將景岳打殺了再說。

哪知他好不容易集齊人手,卻怎么都找不到進山的路,就跟撞上了鬼打牆似的,老在原地打轉。沒辦法,他們只得守在山下伺機而動,一連等了二十多天,偏偏景岳一直沒露面,下山的只有吳仲春這小子!

幾人左思右想,決定「引蛇出洞」,才有了今日吳仲春被抓一事。

二叔蹙眉:「或許姓景的看出是陷阱,怕了?」

話音一落,積雪的山路上一道人影緩緩而來,那人身著灰藍色道袍,看上去顯得陳舊,但他清雋的容顏映襯著滿山銀白,卻如皎月清輝下綻開的一點紅梅,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人和雪,像是融為一體的古老畫卷,唯一違和之處,是那人肩頭還停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小藍雞。

藍鳳此時得意洋洋,帶著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