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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面對秦燕支的自信無言以對,沉默半晌,又將神識投入到昊天界中。

就剛剛那一小會兒,小界中的時間沒怎么變化,只是景岳和小燕支,此時已來到了寧王府大門外。

門子心里正煩,倒沒被景岳的樣貌唬住,態度不怎么好地請他離開。

景岳:「我是來救命的。」

門子一愣,隨即冷笑道:「救命?府中誰需要你救?」

景岳:「寧王啊。」

門子:「放肆!你敢詛咒寧王?!」

景岳不說話,默默看著門子。

門子不知怎地就有些心虛,道:「外頭那些傳言豈能當真,寧王身子骨康健著……」

「不好啦!不好啦!王爺不行了!快、快請太醫!!!」

門子話還沒說完,就見個仆役連滾帶爬地沖出來,王府內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景岳:「所以,真的不用嗎?」

門子傻掉了。

沒多久,景岳與小燕支被迎入了寧王府,一入寧王所居內室,他就察覺一股陰冷邪惡之氣,氣息與他曾在飛花山下感應到的一模一樣,多半是國師手筆。

只見床上躺著的人顴骨突出雙眼凹陷,瘦得只剩一層皮裹在骨頭上,且呼吸孱弱,好似隨時都能斷氣。

須知寧王乃是陳國皇帝的胞弟,今年三十有五,正該年富力強,可如今所見對方卻形同老翁,就連頭發都已成花白。

陪他一同進來的寧王妃哭訴道:「王爺這病甚是蹊蹺,白日里倒是與常人無異,可一到夜里就疼得受不住,偏偏身上一點傷也無,太醫也看不出任何病症。」

景岳:「是怎么個疼法?」

寧王妃一愣,道:「他、他說好像被綁於被炭火燒熱的銅柱上,渾身受烈火灼烤一般,有時還能聞見焦糊的氣味,仿佛、仿佛……」

「仿若炮烙之刑。」景岳輕言道。

寧王妃渾身一震,瞳孔猛縮可不就是炮烙之刑嗎?僅是想想都讓她頭皮發麻!

她咽了口唾沫,磕磕絆絆道:「我、我們還請了南星觀的道士來府中驅邪,那些道士都是有真本事的,可惜也束手無策。觀主說要回山門請他的師尊入世,可這一來一回,不等他把人請來,王爺突然就不行了……」

景岳單手扶上寧王手腕,佯作為對方把脈,實則卻將神識探入寧王體內。片刻後,他眉心微皺,寧王身體中竟潛伏著許多黑氣,幾乎將紫金龍氣吞噬殆盡,如同京城上空的天象一般。

景岳思忖,莫非國師需要龍氣?他想謀朝篡位不成?可若對方既是修者,想要一國皇位,何須如此麻煩?

他忽然想起來客棧舉子們的議論,說是皇室宗親連年暴斃,若國師想要的真是龍氣,那么一切都能解釋了但凡皇室血脈,體內必有紫金龍氣,血統與皇帝越近,則龍氣越純,一旦龍氣被吸干,可不就得暴斃而亡嗎?

既已知病因,那就好治了,他只需除掉寧王體內的黑氣便可,這對景岳來說並不算難。

但他不想讓國師有所警覺,便對寧王妃道:「取一截桃木來。」

景岳指風如刀,幾息間便將桃木雕成人形,制成小臂高的傀儡木人。他又扎破寧王手指,取一滴心頭血引入傀儡心臟,那傀儡竟自發爬上寧王的床,躺在寧王身側,還懂得給自己蓋上被子,有如活了一般。

隨即,景岳手指掐訣喃喃念咒,只見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寧王鼻孔里鑽出,盡數涌入傀儡中。隨著傀儡越變越黑,寧王枯槁的面容逐漸飽滿紅潤,發絲也由霜色轉為烏青。

寧王妃早已被景岳神妙的手段震得失語,她哆哆嗦嗦地躲在屏風後頭,絲毫不敢讓黑氣沾身,眼睛卻一錯不錯地盯著寧王。

忽然,她看見寧王的眼瞼動了……

寧王本已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