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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飛花山上染了綠,又點上百花艷色。

孫鍾提著口裝滿水的大水缸回到道觀中,將水缸放在灶房外的院子里,吳母正帶著姜寡婦煮飯。

小寒雲宗人不多,加上孫鍾剛剛好七人。每日里孫鍾除了修煉,也會做一些雜事,他沒料到自己能這么快適應眼下平靜、規律的生活,在山上,仿佛心靈都受到洗滌,純凈而安寧。

如今有掌門指點,飛花山上又靈氣充盈,他的修為進益很快,前些日子已突破立境,進入了練氣四重。

孫鍾攤開手,一枚印漸漸浮於掌心,比起往日,他更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枚印與他的聯系。

他隨掌門回山不久,掌門便將法度印還給了他,告訴他,印靈已被打散重新封入印中,或許等上千年凈化,印靈會再次蘇醒,變得純凈無垢。同時,掌門還教他逼出血徹底控制了法度印,讓法度印成為他的本命法器。

掌門說法度印是他的機緣,可他認為,遇見掌門才是他一生最大的機緣。

突然,一枚傳信符飄至眼前,原來是掌門喚他。

孫鍾匆匆趕往大殿,見掌門端坐上首,對他笑道:「孫鍾,我想請你去辦一件事。」

四日後,正午。

陳國京城朱雀大街上張燈結,遍街圍滿了百姓,原來正是殿試放榜時。

隨著喜炮聲響,一官員手捧聖詔走在最前方,後頭旗鼓開道,一名青年足跨金鞍白馬,前呼後擁,所經之處引來陣陣歡聲。

有圍觀群眾道:「這位狀元此前名聲不顯,如今卻一鳴驚人。」

「我舅舅的表姐的兒子的同窗也是今年入場,他說原本主考官素愛辭藻華麗的文章,哪知朝中風雲突變,國師被罷,主考官也臨時換了人。而新來的主考官傾向務實風,見這位狀元策問寫得妙,經義也別出心裁,便推舉了他。」

又一人道:「我聽說,新狀元可是受過仙人指點呢。」

「對對對,他此前遇上了個好看得不得了的道士,道士贊他眉有霞,神出自如,金科必中魁首,如今可不就應驗了嗎?」

……

此時,孫鍾一身朴素道袍擠在人群中,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便是曾經手握重權的陳國國師。聽了旁人議論,孫鍾猜測那位道士很可能就是掌門,他的唇角不自覺浮上微笑,悄然退開。

故地重回,心情卻已全然不同,這一次,他背負著宗門使命,可是來「招生」的。

此前掌門找到他,說小寒雲宗日後要發展,少不得要吸納更多弟子。但西大陸上除了五大仙門之一的天罡教,還有一些零散的門派,人才都被挑得差不多了。好在陳國與周邊的湘國、齊國地處盆地之中,與外界往來不多,或許還有剩余的苗子。

而孫鍾要做的事,就是找到這些苗子,將他們帶回飛花山。

孫鍾琢磨過,既然小寒雲宗已是陳國國教,他完全可以找皇帝廣發榜文,有了當地官員協助,想來「招生」會順利許多。

他慢慢往皇宮方向走著,與此同時,飛花山道觀中,景岳正籌謀著如何賺錢。

這錢,當然不是指人間富貴,而是指靈石,宗門要壯大,沒有靈石可怎么行?

昊天界中一樣有劍修、法修、佛修,但其它道修分得就不那么清楚了,據景岳了解,除了內海天水殿以丹葯聞名修界,另外四大仙門都沒什么特長。為避提前招來天水殿的敵意,景岳肯定不能賣丹葯,那么他還算熟悉,又能賺錢的本事,就只剩煉符了。

正好,此界中修士似乎對符很不在行,即便是日常符也只有幾種,他要賣符,可以說是毫無阻礙。

「景景!景景!」一只小藍雞突然撲騰著飛入他懷中,打斷了景岳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