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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著,忙道:「他已沒了神智,卻還被困於秘境中不得解脫,你們想與他一樣么?」

王迎風表情瞬變,大吼一聲,眼眶通紅地沖了上去!

場面陷入一片混戰,能走到第四層的人,要么運氣特別好,要么實力絕不弱,二十多人或者獸雖已沒有意識,但仍保留著原本的攻擊能力,一時間水火翻涌,飛沙走石,昏天地暗,好似修羅場。

期間陸續有人受傷,也有人漸漸靈力不支,就連景岳都稍顯疲憊。

他轉眼看向秦燕支,對方雖說築基期內無敵手,但不代表五六個築基期圍著打也能輕松自如,此時頗有些受束縛。這秘境仿佛自有智慧,能感應到景岳與秦燕支戰力最強,竟然安排了十余人圍攻他倆。

不遠處,一把飛劍朝景岳射來,半途又分化為十六把,景岳鎮定地避開,同時引水成冰刺向一名道人,孰料對方的身體如銅筋鐵骨般堅硬,冰刃就似以卵擊石,一碰上便碎成了粉末。即便如此,景岳仍舊不慌不忙,他將四周水汽化成一顆顆水球,砸向道人。

道人閃避水球時,並未察覺水汽已悄無聲息地鑽入他毛孔,皮下,血液。

景岳再一次催水化冰,尖銳地冰棱從道人體內長出,由內而外破開他的身體,道人轟然倒地,緩緩消失。

另一邊,秦燕支雖無完整劍術,一招一式也沒什么規律,但他僅僅是憑直覺,就能選擇最適宜、最完美的一招。他越斗越凶,一劍好似變作十劍百劍,旁人甚至看不清他的人,只能看見凌厲的劍光,而劍光過後,總有對手化作飛灰。

「小心!」

秦燕支突覺下腹一痛,就見一枚七寸長的蛇釘刺進他皮肉,但蛇釘後半部分卻被一只手死死握住,因此沒能給他造成太大傷害。

「哥!」秦燕支看見蛇釘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景岳手掌,鮮血正一滴滴落下,心里急得不行。

「沒事。」景岳用力拔出蛇釘,哪知蛇釘卻縮小了幾寸,像只螞蟥般黏在他手上,還試圖鑽入他的傷口。

他感覺體內血沸騰,血液不斷涌向傷口以供蛇釘進補,便猜到這是一枚能夠吸食血的法器。

不,或許已是靈器。

景岳迅速冰凍住傷口,終於甩下蛇釘,可終究被吸走不少血,臉色有些泛白。

秦燕支又痛又怒,恨不能將蛇釘的主人剁成肉泥。他提劍搶攻,蛇釘主人卻有築基大圓滿境界,與他對拼起來。

秦燕支久攻不下,心里的火越燒越旺,只覺得一股劍意漸漸凝聚,丹田陣陣脹痛,他無意識揮劍斬向對手,竟是一劍將人斬得四分五裂!

隨後,秦燕支又連斬數劍,劍光所到之處,所有敵人避無可避,均留下了一道道凶殘的劍傷。

道一劍!

景岳越看越心驚,秦燕支這是又領悟了道一劍?就算他手中握著的已不是道一,可道一卻仍在他心中!

有了秦燕支的強勢助攻,景岳趁勝追擊,斗獸場上明暗交替,各種法寶法術齊出。

漸漸的,只剩下景岳和秦燕支還能支撐,當景岳用冰劍腰斬了一名身體構造與眾不同的紅衣女修時,終於清理掉了所有敵人。

此時他身上沾滿血跡,但大多都是其他人的。趙影死了,青雲谷只剩下王迎風一個,許風蘭早已力竭,唯慈航門兩個和尚都活了下來,此時正無力地癱倒,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沒人說話,只有呼呼喘氣聲。

一片靜默中,秦燕支盯著自己的劍,心中一陣激盪。

他早知自己丹田中有一團白色霧氣,哥哥曾告訴他那是劍靈,但他的桃木劍連劍識都沒有,何來劍靈?而且,若是劍靈,為何他一直都無法與之溝通?

可就在剛才,他感覺到劍靈蘇醒了一瞬,傳遞給了他一道極為親近的意念,隨即,他的神識仿佛與劍靈融為一體,無需思考,憑本能地施展出了一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