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點點頭道:「今日已晚,你們先去休息吧,回頭我再找你們。」
「是!」
見錢粟要走,桑吉也想跟過去,卻被贊布攔住,「桑吉,你跟我回帳,我有事問你。」
桑吉:「可是……」
「桑吉!」贊布一改和善,威嚴地瞪著桑吉,後者心中害怕,只能不情不願地留在贊布身邊。
而景岳等人,卻開始尋找他們的住處。
狐族中除了幾位大將,或是如桑吉般尊貴之人有單獨的營帳,其余妖或妖侍都是隨意混住。
每間營帳各有兩張大通鋪,共能容納二十人。
找了一會兒,他們才算找到了間還有空余位置的營帳。
幾人一入內,營帳里的大小妖全都看了過來,但或許是見他們面生且實力強悍,態度都比較拘謹。
景岳簡單地介紹一番,眾妖才知他乃錢粟,拘謹中又多了些恭敬,也相繼報上名字。
雙方打了招呼,就見一名灰狐妖指著通鋪一角,「錢粟大人,康籍大人,那里剛好還有四個位置。」
「多謝。」
景岳剛想過去,又聽灰狐妖道:「大人,你們的兩位妖侍也要歇息嗎?」
「當然。」
「哦……」灰狐妖略有些失望,道:「我們的妖侍不歇息,如果大人需要,隨時可以享用。」
「嗯?」景岳一臉茫然,不止是他,其他三人也都沒聽明白。
灰狐妖也是一愣,他沒料到錢粟等人竟然不懂,便解釋道:「我們帶來的妖侍都可共享,大人若有興趣,待會兒可以嘗嘗我那妖侍的滋味……」
他話說一半,就見錢粟臉色一沉,「滾!」
營帳里的狐妖們皆是一怔,灰狐妖不知錢粟為何說變臉就變臉,心里也生出怒意,但他畏懼錢粟實力,只道:「大人不願意,咱們也不勉強,何必口出惡言?」
景岳上前一步擋住秦燕支,「她是我妖侍,也是我妻子,誰若再敢窺伺我妻,我就要誰的命!」
灰狐妖神情數變,沒想到錢粟竟娶妖侍為妻,心中鄙夷不已,可他拿對方沒奈何,最終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床鋪。
帳中氣氛頓時僵硬,景岳等人也無暇關注,他們都被惡心得不行。
阮酒幾次想說話,但都忍了下來,只悶悶走向通鋪角落,一屁股坐下,臉上又青又紅,眼里已泛起水霧。
魏陣圖見狀,難得安慰道:「沒事,他們碰不著你。」
阮酒委屈地說:「想想都惡心!」
魏陣圖:「那你換別的想。」
阮酒仰頭望著魏陣圖,「那我想你好了,想你不惡心。」
魏陣圖:「……」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他的目光轉向景岳,對方和秦燕支悶不吭聲地坐著,顯然還沒緩過來。
魏陣圖本想勸一勸,在阿景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就見秦燕支突然抬頭,對他淺淺一笑。
那笑容瞬間提醒了他剛剛阿景對秦燕支的維護,魏陣圖扼腕自己錯過良機,並且再一次確認,秦燕支心計深沉,比深淵還深!
然而打擊還不算完,這時,景岳突然轉頭,語帶愧疚地對秦燕支說:「秦真君,讓你受辱了。」
秦燕支:「嗯?」
景岳:「若不是我占了錢粟的身份……」
秦燕支:「那不是再好不過,至少不是你來受。」
景岳神情微變,好半晌才道:「你不在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