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並不重要,景岳只是剛有個念頭,便拋開來不再想,他對蛇皇和林未雪的事毫無興趣。
此時,康奚已站在他們身前,面上帶著疏離的微笑,「諸位,我們這便出發吧。」
聖山矗立在皇城西面,山上有一座殿宇,殿中便供奉了妖聖果。
一路上康奚都沒有說話,似乎對康籍並不關注,但魏陣圖仍感覺芒刺在背,似乎被蛇盯上了一般,他總覺得此行不會如此簡單。
果然,康奚並未將他們帶去聖山,而是帶到了屬於他的府邸,也就是康多當年的蛇王殿前。
「妖聖果須每日卯時,第一縷晨光照射下才能摘取,今日晚了,便在這里住上一夜吧。」
康奚如此說,幾人不知真假,但也不敢質疑,就怕一不小心露陷。
入了府,眾人見府中布置倒是和人族的府邸有些相似,但建築多為暗色,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康奚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康籍說了第一句話,「既然你們一道,那就都住去你的院子吧,那里寬敞得很。」
然而魏陣圖哪里知道康籍的院子是哪一座?他不露聲色道:「我已被驅逐出蛇族,此間哪里還有我的院子?」
康奚訝然地看向他,眼里藏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片刻後道:「你是在怪哥哥嗎?」
魏陣圖延續之前大家商量好的戲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我既非蛇族,又哪里來的哥哥?」
康奚垂在一側的手指神經質地抽搐了下,最終淡笑道:「既然如此,我讓人來安排。」
說罷,康奚招來一名妖侍交代了幾句,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康籍,轉身走了。
他一走,幾人都松了口氣,跟著妖侍來到一座寬敞的院子。院中有六七間屋子,四人完全能分住一間,但妖侍總要與主人一道,於是秦燕支跟著景岳,阮酒跟著魏陣圖,各自挑了間房入住。
等門一合上,景岳便對秦燕支道:「剛剛沒好說,我覺得康奚看著很眼熟。」
他將林未雪和蛇皇的事簡略一說,「你當時不在,但浮塵真君應該見過。」
秦燕支想了想,「我當時已去了九天書院,雖聽說過此事,但從未見過林未雪。」
「唉,一轉眼,也有一百年了。」景岳感嘆道:「那時候……」那時候他根本想不到能和秦燕支走到如今一步。
他忽然生出些別樣的心思,輕聲道:「我記得第一次見你,還是在慶賀我成為寒雲宗老祖的大典上。」
秦燕支一怔,眼中染上笑意,「你竟記得。」
景岳:「真君如此威風,我怎會忘記?」
秦燕支笑意愈盛,「老祖更威風。」
藍鳳坐在景景懷里聽著二人商業互吹,想著它近日翻讀的純愛攻略,忙道:「景景,你問問他對你的第一印象?書上都說,真正的愛情,都是從一見鍾情開始的。」
它懷疑流氓子早就看上了景景,之後步步謀劃,伺機而動!
否則,流氓子為何每次都能救景景於危難?也不知背後准備了多久!
而它之所以為流氓子制造表明心跡的機會,也不是突然看對方順眼了,而是它自認乃天下第一好寵,景景既然心已動,它就勉為其難地撮合一把。
畢竟,它也希望景景早日得到愛情的滋潤,生出個小景景給它耍一耍。
想到這里,它嫌棄地看了眼流氓子的肚子。
景岳對藍鳳一陣無語,卻聽秦燕支道:「你當時對我第一印象如何?」
景岳:「……」
若非他知道嘰嘰說話只有自己能聽見,簡直要以為嘰嘰把原話又對秦燕支復述了遍,這哪里像秦燕支會問的?
藍鳳感嘆道:「愛情總讓人盲目、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