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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與你一世單純的師徒緣分,突然就變成這樣……」

秦燕支:「怪不得你當時那么說……」

景岳正想問自己說了啥,忽感唇上一軟,秦燕支貼著他的唇,看似認真地問:「還覺得奇怪嗎?」

親熱之事都能叫秦燕支裝得一本正經,景岳心中好笑,半真半假道:「有點兒怪吧……」

話音一落,唇上再次變得濕熱滾燙,秦燕支的氣息與他唇齒交融,只有靠近了才知道,秦燕支根本不是什么高嶺之花,反而熱得像一團火,灼燒著他的理智,擄奪著他的呼吸。

半暈半醉間,景岳想起當他確信秦燕支便是一忘轉世時,還擔心會給秦燕支造成心理上的負擔。

現在看來……負擔?呵呵,不存在的……

此後數日,他們也並未離開天紫殿,景岳與秦燕支找遍了天紫殿中各種記載,始終未能找到除滅魔胎之法。

阿無本想回族里,可見兩人皆是心急又失落的樣子,便提議往東走試試。

「東方有一片死亡之地,但幾萬年來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死亡之地有大智慧者,可知天地萬物,全知全能。」

景岳:「東邊?」

他忽然想起藍鳳剛來時所感應到的機緣就在東邊,想也不想便同意,「有勞師尊帶路。」

阿無爽朗一笑,「師尊不幫你,還能幫誰?」

景岳看著阿無毫無陰霾的笑容,就像最純粹最熱烈的大日光芒,心里愧疚更盛。

他終究會離開洪流境,並不能永遠做師尊的徒弟,並不能完整接受師尊的傳承。而師尊每一次幫他,其實都是在助他加速離開此地,其實都是在催化分別。

但他必須走。

但他什么都不能說。

手上突然傳來暖意,景岳一偏頭,就見秦燕支對他安撫一笑。

或許秦燕支猜中了他的心思,或許只是擔心他,但在陷入情緒低谷時有這樣的人陪伴,景岳內心不自覺柔軟,更覺悸動。

他對秦燕支回了個笑,心情好了寫,並暗暗做下決定,有生之年,他一定要修補好殘缺的滄瀾劍法,讓十宇滄溟大法能夠一直傳承。

此後數日,他們一路往東。

而就在他們離開的第十八天,天紫殿來了一位中年美婦。

婦人同樣是乘轎輦而來,可轎輦卻是飛輦,由十八匹飛獸所拉。獸蹄每跨一步,半空中便有飛花飄落,如此設計,只比苗聞香昔日為聖子准備的轎輦更為浮誇。

等來到天紫殿外,婦人看見被冰雪凍住的一地屍體,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而當她進入殿中,見到昔日的殿主如今痴痴傻傻,沒了神魂,只剩一具驅殼之時,更是嘔出一口血。

「是誰?!是誰害了我的香兒!」

婦人抱住失魂的苗聞香慟哭不已,良久,她抬起頭,眼中全是仇恨地陰鷙。

「不論是誰,都要死!」

蒼山映著夕陽,天際血紅一線。

山上郁郁蔥蔥的樹林中,有兩人正持劍比斗,雙方劍術之妙可謂世間罕見,若有人幸得一觀,縱然對劍道半點不懂,也能從此入門了。

不遠處一棵粗壯的老樹上,藍鳳正蹦蹦跳跳為它娘親喝,突然一道劍氣劃過,只聽「轟隆」一聲響,老樹倒下。

片刻後,藍鳳從枯葉堆里鑽出頭來,委屈地哭了。

景岳好笑不已,將它捉來自己懷中,輕聲道:「給我安分點兒。」

說完,便又認真觀察秦燕支與師尊練劍。

這些日子以來,他早習慣了師尊沒事兒就要找燕支演練一番,作為唯一……不,唯二的旁觀者,每一次景岳都獲頗多。

雖說對於秦燕支的劍他已經很熟悉了,熟悉到能夠煉制符模仿對方的劍意和劍氣,但此時的秦燕支肉身已被改造,劍術又生出不少變化以往那些受制於身體條件而無法完成的劍招,如今卻能揮灑自如,游刃有余了。

至於師尊,景岳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回切磋比之上回都更有進益,但師尊的滄瀾劍法是不完整的,又哪里能敵得過應天道而生的道一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