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妖物死傷太重,妖潮根本不可能退。城中只有陳家留守,幾百陳家人,又如何攔得住妖潮?」
城主聽對方提起陳家,眼神微黯,「這個城主的位置,趙家不配做。」
那修士一愣,也沉默下來。
半晌,城主忽道:「你送城民繼續逃。」
說罷回身往大日城的方向去,修士急喊道:「城主!你現在回去太冒險了!」
城主頭也不回,「我若不回去,一生難安,也就止步於此了。」
那修士望著城主的背影,怔怔不言。
城外發生的一點小事,城中幾人並不知道。
此時,陳家人正陷入一片歡騰之中,但興奮過後,陳果又道:「老祖,妖物在我們這里吃了大虧,想必短時間再不敢來,但臨近幾城都已被妖物占領,我想去看一看。」
若是還有人活著,還有人需要幫助,他們也能貢獻一點微薄之力。
阮酒聽得此言,也有幾分想要幫忙的意思,他如今修為不高,難以在大戰中發揮多大的作用,但他可以在更小一些的戰場施展自己所學。
他們終究是為了人族正道,即便是凡人,即便是低階修士,也終究屬於人族,屬於正道。
魏陣圖見阮酒有意留下,當然也不會走,但景岳和秦燕支還有要事,不得不先行離開。
眾人將景岳和秦燕支送至城門口,景岳回頭道:「諸位留步。」
陳果急道:「讓我們再送送老祖,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阮酒和魏陣圖互看一眼,也都表示贊同。
他望著大日城半毀的城門,道:「只要能安穩渡過魔劫,我們必能再見。時間緊迫,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喚出滄瀾,與秦燕支御劍飛天。
待他們身影消失,陳果喃喃道:「魔劫,真能過去嗎?」
「能!」阮酒肯定道:「正道齊心,此劫必過!」
陳果一愣,重重點頭道:「對!此劫必過!」
此後數日,景岳與秦燕支兼程趕往中洲,同時,他們也向各門各派發出傳信,告知眾人他們已成功得到功德石心。
寒雲宗。
一葉又一次來到了祖師殿,而他的身邊還帶著程念。
兩人恭恭敬敬地對著景元的畫像上了柱香,又走向一念的畫像,待上過香後,一葉忽道:「大師兄,上一次妖劫大戰我實力低微,你與二師兄不讓我同去,這一次,我與你總算能並肩作戰。」
程念聽得一愣,不知老祖所言何意,正欲問,一葉已轉身去往一忘的畫像前。
他凝神看了畫像上的人許久,示意程念與他一道上香。
裊裊煙霧中,一葉忽然問程念,「你的劍叫做太昊,二師兄的劍叫做太清,你可知,我的劍叫什么?」
程念搖搖頭,他與一葉相處千余年,見過一葉各種兵器法寶,卻從未見過一葉之劍。
下一刻,就見一葉手中出現一把暗青色的劍,劍身細長且軟,但不用懷疑,此劍一出,必是見血封喉的奪命之劍。
一葉一改往日做派,神色肅穆,「我的劍,叫做太蒼!」
話音一落,太蒼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與此同時,程念腰上太昊也震顫起來,似乎在響應太蒼一般。
「當年,師尊賜予我們師兄弟三人一人一把劍,如今物是人非,但我的劍依然在我手,而我也將用我手中劍,再守寒雲宗萬年興盛!」
一葉劍指殿頂,朗聲道:「傳令寒雲宗上下,出發!」
「嗡」
青雲峰上碧雲鍾不敲自鳴,渾厚的鍾聲伴隨著一葉的指令傳遍寒雲宗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