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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出一劍,劍意帶著極寒的金銳之氣,金水靈氣碰撞,將無形的領域結界斬開一條裂縫!

他暫時沒有破除領域的能力,但他有幫手。

「鏘」

蔚藍的劍光重復劃上裂縫,痕跡重疊,縫隙中有洶涌波濤,碧藍狂浪濺起飛沫,又全數炸開,將縫隙推擠得越來越大。

一葉難得一見的冷漠,只有樣的他,才會讓人聯想到他是在寒雲宗危難之際,憑一己之力扶持宗門,延續了傳承的人。

漫天水珠浮動,仔細一看,每顆水珠都藏有明月潮汐,這一招正是一葉自創法術海上明月共潮生。

隨著一葉再次揮出的一劍,水珠紛紛爆開,磅礴的潮汐之力試圖將大地上的一切都吸走,就連修士們也要催動靈力穩住身形。

明月虛影懸掛在領域中,月光卻是藍色的。

光芒化作億萬劍氣激射而出,原本就不夠完整的領域徹底破碎,空絕山上再次陽光普照。

破除領域對一葉來說並非很難,難的是如何殺死魔胎?

景岳表示想借助大陣引動星辰之力,再以星力攻擊魔胎。這種辦法是藍鳳告訴他的,他也轉述給空妙等人,但引星力所付出必然很大,稍有不慎就會送命。而修者修煉,十有八九是為了超脫本方界,與天地同壽,若不到萬不得已,又有誰願意拿命來搏?

何況就連藍鳳也沒有把握,這樣做是不是真能消滅魔胎?

畢竟,景岳等人能引的星力太少,而陣法又只給了他們一日時間。

景岳望著金燦燦的圓日,作為主陣者,他要借的星力當時是太陽。

可忽然間,他眼前又是一暗,魔胎再度降下領域。

景岳下意識覺得煩,不等他親自動手,又一道熟悉的劍光劃破天際,將領域破開一個洞。

秦燕支側對著景岳,沒有看他,只沉聲道:「我來守著,你……做你想做的。」

景岳:「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秦燕支突然笑了,「這種時候,誰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出事,你不能,我也不能。」

景岳微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秦燕支終於偏過頭,眼中有不舍,有釋然,「做你想做的,我會與你一起,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景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再多說,開始施法借力。

秦燕支說到做到,為了護住景岳,他放開太清和道一兩道劍魂,以手中一把劍,連續破掉魔胎的領域。

萬年前,他對付妖聖時曾以三魂入劍,催生出的強大劍魂甚至能將天空斬出裂痕。但今日魔胎之強遠非妖聖可及,兩道劍魂也不再有他的靈魂加持,即便有,他也不敢破天,不敢喚醒天道,因為天道才是魔胎肆意的底氣。

秦燕支此時能做的,就是為景岳護住空絕山,讓景岳時時有大日之力可借。

但魔胎顯然也知主陣對自己威脅最大,釋放的領域源源不斷。

到後來,不論一葉或是程念,還有空絕山上無數修士,以及那條巨大的火龍都感到吃力,唯有秦燕支,依舊挺直背脊,一劍又一劍,來一個破一個。

他不是不知疲憊,也並非靈力不絕,而是他已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整個人好似成為了一把無堅不摧的劍。

太清和道一的劍魂都已回歸他的丹田,領域只要接觸到秦燕支的劍氣就轟然碎裂,根本擋不住太陽。

劍氣形成的風吹得秦燕支衣衫獵獵作響,他的長發已散開一半,但卻絲毫不顯狼狽,那雙沉寂無波的眼反讓人覺得凜然若神明,由心底感到敬畏。

不知過了多久,秦燕支忽然身形一頓,望向中洲以南。

「桃仙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