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時候再來一出剛才那樣的陰招,他可禁不起這么折騰。
「這樣一來,我們都會覺得凶手膽子太大,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來警局找事。」呂驕陽看向周宏,「是這樣沒錯吧?」
周宏點點頭。
剛點完頭,他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呂處」周宏的臉上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顧忌這里是公共場合,他硬生生把聲音壓低下去。
即使這樣,從顫抖的語氣里,也能聽出他的激動:「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跳出來吸引視線的?」
呂驕陽拊掌:「沒錯!」
對方落子的速度太快,在他們剛進入江這盤棋局,還未准備好時,突然在最顯眼的地方擺了一顆棋。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招走勢吸引過去。它太醒目了,很難不被人注意到。
然而,視線膠著於此點,就顧不上剩下的棋面。
王之衡的大部分警力都用在了搜索奶糖男的蹤跡上,想必,這就是對方想要的效果。
一開始,他們就陷入了「奶糖男即凶手」的誤區里。
太狡猾了。
呂驕陽在心里輕聲說。
這招雖然有用,但卻是步險棋,只要奶糖男的行蹤被發現,那么,對方的算盤就落空了。
然而......他難掩內心的復雜情緒,盡管不想承認,對方還是小小地成功了一把。至少警方輸掉了開局。
「亡命之徒啊。」呂驕陽感嘆。
行事如此跳脫的凶手,這么些年下來,他遇到的不多。
然而,只要出了一個,那必然是讓人頭痛的案件。
呂驕陽顧不上吃飯,分別給王之衡和徐宵打了電話。
隔著手機,他都能感覺到兩位警察的震驚。
王之衡的反應尤其強烈,聽那邊的聲音,好像碎了什么玻璃制品。
相比之下,徐宵就淡定多了。
「我知道了,謝謝。」他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因為這個假設而驚慌失措。
「你聽明白了嗎?」掛掉電話前,呂驕陽隱隱聽到對面傳來這么一句。
誰?他心里疑惑,徐宵身邊還有其他人?他不是回家了嗎?
「頭兒......」周宏看著發愣的上司,猶猶豫豫地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今天得到了這個推論,明天肯定要折騰上一整天。現在不休息,就等著第二天累到骨頭散架。
「哦哦哦。」呂驕陽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了。
回到賓館,周宏很是識趣地先讓上司洗漱,但不知為何,對方拒絕了他的好意,表示要先在床上躺一會兒。
大概今天累了,周宏想。
他一個大男人,洗漱起來自然花不了多少時間,等他出去的時候,呂驕陽還躺在床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宏在心里默默給上司打上了「盡職」的標簽。
已經洗漱完,他就准備上床休息。
至於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呂驕陽,就隨他去吧,在這個時候,輪不到自己去提醒上司該做什么。
於是,周宏走到床頭櫃前,翻出葯瓶,往手心里倒了兩粒白色的葯片。
他也不喝水,直接把葯往嘴里一送,梗著脖子咽下去。
「你生病了?」回過神的呂驕陽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關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