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由於趙虎的情況特殊,他時不時地去對方的病房里轉上幾圈,看看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兩三次,在病床前,他都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影。
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隱約記得,好像叫什么「米粒兒」。
「他怎么了?」孔院長驚恐地看著警察,「是他捅的小霍?」
警察沒正面回答他,只淡淡道:「他是發現霍仲景被捅傷的人。」
「然後我就跟著他去了警局!」孔福大力拍著腿,手心都紅了,「我聽見他們領導說,不可能是那個米粒兒下的手!」
還沒調查個一二,居然就說出這種話。孔院長又驚又氣,當即意識到,如果案子在這個人手里辦,怕是要砸鍋。
「領導?」徐宵皺眉,「長什么樣?」
「黑臉!」孔福比劃,「壯實得很!長得和門板似的!」
得,徐宵知道了,這是王大膽無誤。
他早就說過對方那張嘴會招禍,現在,果然就應了這句話。
「徐處長,我實在不放心讓他們查。」孔福緊緊握住他的手,眼淚都快掉出來,「您看能不能把案子移交到你們這邊,小霍不能白白被捅刀啊!」
說話間,孔院長的眼眶都紅了,顯然是動了真感情。
「這樣吧,孔院長。」徐宵拍拍他的手,「我先過去一趟,替你盯著好嗎?到時候要是有什么情況,再進一步處理。」
「行行行!」孔福本來也就是病急亂投醫,能得到這句保證,已經很滿足了。
想起病床上的小霍,又想起昨天醫鬧凶惡的嘴臉,他胸口一悶,喘了半天,才沒讓自己也倒下去。
「你知不知道那句話被傳出去會是什么後果?」
王之衡的辦公室里,裴久川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聽自家上司教訓王大膽。
「我......」這件事畢竟是自己理虧,王之衡幾次張嘴想打斷喋喋不休的徐宵,也沒敢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臉都忍紅了,才勉強憋出一句,「那孩子不是這樣的人!」
「證據呢?憑你一張嘴?」見他還敢頂嘴,徐宵簡直要被他氣笑,「這么大的人,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還要我教你?」
王之衡一縮脖子,沒再反駁對方。
徐宵不是個喜歡訓別人的人,這點王大膽知道。突然叭叭叭說了這么多,都是緊張自己,為自己好,這點王大膽也知道。但他同時還是相信,何大米不會做那樣的事。
只要有何小米在一天,何大米就不可能腦子一昏,把自己後半輩子全搭進去。
「你聽我說......」好不容易,等到徐宵訓累了,喝水歇息的時候,王之衡才敢開口,「那孩子我認識好多年了......」
「那你不知道他的前科?」來之前,徐宵讓曲七調了一下何大米的資料,雖說沒犯過什么嚴重的罪,但也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類型。
就算王之衡相信何大米,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這不光是害他自己,還是在害何大米。
王大膽似乎也想明白了這點,訥訥地垂頭:「我知道錯了......」
見對方認錯,徐宵多少順了點氣,他沒再說話,默默地把茶喝完,等到火氣全消下去之後,才到:「怎么回事?」
孔福疑心何大米並非全無道理,他和霍仲景又不住一塊兒,怎么可能趕巧就發現對方被捅了。
很明顯,他在跟蹤霍仲景。
「大米和我說......」王之衡嘆了口氣,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別扭,「他確實跟著霍仲景,但不是想傷害他。」
何大米雖然從小偷雞摸狗地長大,腦子卻不算太靈光,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被推出來頂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