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捅他的男人,很大可能事先並沒有任何針對霍醫生的計劃。
無差別犯罪嗎?王大膽思索著。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霍仲景明顯很累,休息了一會兒,才能繼續為鑒證科的人提供描述。
天色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晰,添添補補好幾個來回,勉強完成了一張犯罪畫像。
王之衡探身過去看了看,那是張幾乎毫無特色的人臉,長相平平,沒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除了那雙眼睛。
「我就記得他的眼睛......」霍醫生哆哆嗦嗦,一連打了好幾個冷顫,「都不像活人......」
畫像里的男人冷漠地看著王大膽,一雙眼睛詭異而無神地朝上翻著,沒有一點活氣。
「行,我知道了,孔院長您放心。」
王之衡前腳剛走,後腳,孔福就給徐宵打了電話。
徐宵有點頭疼,這人怎么就黏上他了,只好隨意應付了幾句,才把孔福打發掉。
不過,話說回來。他給自己倒了杯茶,這個年頭,像孔院長這樣這么關心下屬的領導,也是不多見。
茶倒好,一拉抽屜,徐宵發現里面干干凈凈的,一個糖包都沒有。
「......」一頭霧水地想了半天,他沒找出任何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解釋空盪盪的抽屜。
徐處長糾結地放下茶杯,在辦公室里轉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這里被搜刮得很徹底。
哪個兔崽子把糖全拿跑了?
想來想去,最有嫌疑的還是那三個一個比一個不著調的下屬。
但他總不可能現在跑出去問那幾個家伙到底是誰藏起了糖,只能皺著眉,一口一口地喝茶。
習慣了加糖,這杯茶他喝得很慢。還沒喝到一半,門被敲了幾下。
「進來。」徐宵抬高聲音。
雖然兩周不在局里,但最近一直風平浪靜,回來之後,並沒有什么東西積壓在這里,需要他處理。
這算是除了帶念念回來之外,唯一的一件好事。
「我的徐處長。」門被推開一條縫,林湖那張大臉從縫隙里露出一小半,笑容若隱若現,「都回來了,怎么不到我辦公室去坐坐?」
不知道是喝了沒加糖的茶,還是被局長這種老奸巨猾的笑膈應到了,徐宵覺得有點胃疼。
沒等他起身招呼對方,林湖很自覺地擠了進來,順手反鎖上了門。
剛落鎖,笑眯眯的胖子臉色就變了。
「我聽小裴說」林湖咬牙切齒,臉上的肉都鼓了起來,「你把念念帶回來了?」
徐宵蹙眉,裴久川怎么什么事兒都往外面說?!
見他表情不對,林湖先截住他的話:「是我問的,人家好好一孩子,突然頂著滿臉的傷來上班,還不允許我問兩句?」
「......」這件事認真說起來是徐宵理虧,畢竟小少爺是為了護著他才受傷的,他只好挑挑眉,沒反駁局長。
林局本來做好了被搶白一番的准備,卻沒聽到對方接話。事態進展如此順利,反倒讓他有點不適應,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他們家里人就這么讓你把念念帶回來了?」
盡管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林湖還是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討論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那群人什么樣你當年又不是沒見過......」局長語氣這么輕松,徐宵忍不住瞪了回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