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想什么呢。」他伸手點點下屬的額頭,「不怕我生氣?」
裴久川臉色一僵。
「誰叫你先提他的......」盡管心里一點底氣也沒有,小少爺面子上還是強撐著,結果一句還沒說完,馬上就低頭認錯,「我想多了還不行嘛......」
徐宵懶得和他計較這種小事,挑了挑眉,沒說話。
然而,裴久川誤解了這種沉默,還以為上司真動了怒,嚇得他直接抓起對方的手:「我錯了!」
「有話好好說......」盡管辦公室開著空調,大夏天的,被人攥著手也不算什么太好的體驗。徐宵用力掙了掙,見對方沒有撒手的意思,也只好由他去了,「再亂來,你今天就回你自己家住去。」
小少爺一縮,乖乖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徐宵面前,裴久川鮮少有能管住自己那張嘴的時候,他眯了眯眼,「突然提他干嘛?」
這段時間忙,他幾乎都把童畫這個人忘干凈了。
換作沒來市局時,聽到這種案子,他還能當做新奇的故事,暫時感興趣一會兒。然而,來市局後,光是在酒席上聽王大膽吹水,就夠他給念念講上十年的睡前故事都不帶重樣。
世間千奇百態,童畫的惡,算不上最讓人恐懼的那一種。
因此,那個案子結束沒多久,小少爺就自然地把那個娃娃臉的醫生拋在腦後,根本沒留下一點多余的印象。
「我其實......」徐宵無意識地捏了捏下屬的手,眼神閃爍了幾下,「......一直都在想他的案子。」
「不是已經結案了嗎?」聞言,裴久川皺眉,「干嘛還要想他的事?」
他一個大活人天天在上司眼前晃悠,都不見對方多惦記他幾分。童畫可倒好,人都沒了,案也結了,還能占據著男人的心思。能怪他心里不舒服嗎!
徐宵並沒察覺到小少爺又掉進了醋壇里,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下屬聽。
「童畫殺陳文博,是為了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到沈氏夫婦上,對不對?」
裴久川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只能老老實實點頭。
「他做得很成功......」徐宵抿嘴,想了一會兒,繼續到,「但他怎么知道相親會上發生的事?」
「有可能是石瓊告訴他的啊。」裴久川並沒覺得這算個事兒,「他們倆......之前關系應該不錯吧,相親會上發生了什么事,石瓊告訴他也不稀奇。」
說不定,得知了沈然的死訊,石瓊自己心里也過不去。為了減輕負罪感,於是向童畫傾訴,這才把陳文博也帶了出來。
徐宵聳聳肩,下屬的這種推測並非沒有道理,先前,他也是這么試著說服自己的。
「那我們假設,他知道陳文博的存在。」索性,他直接跳過這一節,「這樣的話,接下來就是如何利用陳文博的死,把嫌疑轉嫁給沈氏夫婦了。」
「殺陳文博並不難。」徐宵淡淡到,稍稍擰著眉,「難的是」
他轉過臉來,盯著裴久川:「怎么讓陳文博正好死在沈長河他們家附近。」
「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石瓊和陳文博的死亡是連在一起的,也正是這樣,警方才會第一時間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