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畫自以為玩的一手好牌,卻不知道,一連打出的幾張,都是在為別人做貢獻。
甚至他自認往沈氏夫婦身上潑臟水的舉動,到頭來,洗白的壓根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想陷害的人。
「我知道了。」徐宵站起身,「謝謝你的配合。」
「你知道什么了?」孔福還雲里霧里,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這位徐處長今天到底來做什么。
徐宵看了他一眼,沒來得及張口說話,手機響了。
「頭兒?」曲七站在霍仲景家門口,從貓眼往里望了半天,「他好像不在家啊?」
王之衡十分慶幸,今天沒出太陽,而是下起了大雨。
盡管如此,西裝穿在身上依舊不怎么舒服。要不是場合嚴肅,他恐怕早就把外套一扒,敞開懷涼快了。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一邊的大鄭稍稍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之衡規規矩矩地站好,只當沒發生過這一節。
沈家的院子不算小,大概是算好了今天會下雨,已經搭起了雨棚。
雨棚的盡頭處,女孩溫文爾雅地微笑著,眼神卻很飄忽,像是在觀察著每一個人,又像是誰都沒看。
沈長河站在臨時搭建好的靈堂外,默默地吸了一口煙。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煩躁。
當初沒有舉辦的葬禮,在兩個月之後,被補了回來。時間不對,看起來總是不倫不類。
他其實並不追求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人死了就是死了,他很清楚這一點。
只有活著的人能從緬懷中得到慰藉,已經死去的人,沒有機會,也不會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他想到一半,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沈叔。」王之衡看沈長河在這邊發愣了好久,想了想,還是偷偷溜了過來,「您還好吧?」
方才,遠遠地看著,還不覺得什么。走近前來,他才發現,對方老得更厲害了。
沈然的死好像逐漸帶走了老人的氣神,一點一點地抽空。先前還明澈的眼睛,現在看上去有些渾濁,泛著黯淡的光。
沈長河搖搖頭,聲音有些啞:「我沒事。」
這個年輕人是個好的,他心里有數。
「謝謝你今天來看然然。」他把煙掐滅,勾了勾嘴角,「這么多人一起來看她,她肯定很幸福。」
沈長河的目光朝靈堂內飄去,不算大的靈堂里,已經站了不少人。無一例外,都是那天與沈然一起,參加相親會的成員。
王之衡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最後硬擠出了一句:「時間快到了,我陪您過去?」
老人點點頭,沒有拒絕他。
「今天,謝謝、謝謝你們能來,送然然最後一程。」
站在女兒的照片下,沈長河的嗓音有些發顫,眼里也蓄上了淚水:「我沒什么好說的,你們都是好孩子,謝謝大家了。」
說完,他朝人群深深地鞠了個躬。
大家幾乎都下意識避開了老人的行禮,大鄭更是手忙腳亂,眼眶唰地就紅了。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