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程的話也很奇怪,他不說薛槐身手好,一般人輕易動不了薛槐。而是來了一句具有開脫意味的話。
不會欺負薛槐……
和薛槐沒關系……
裴久川還在膽戰心驚地觀察上司的表情,下一秒,男人突然把手伸了過來,越過桌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徐宵很少在公眾場合和他做什么親密舉動,小少爺一愣,卻下意識攥緊了對方。
「薛槐。」徐宵感覺自己的聲音和身體一起不受控制地抖,「是薛槐。」
☆、朝夕(19)
「薛槐?他怎么了?」
裴久川沒明白什么意思。
但徐宵抖得很厲害,用力地抓著他,指節綳得緊緊的,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喂?」見男人這幅模樣,裴久川徑直站起身,「你還好吧?」
楚程程和薛槐的臉交替出現在眼前,讓徐宵的思緒徹底亂成一團,直到被叫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去......去楚程程家。」他下意識緊了手,沙啞到,「現在!」
薛槐回家的時候,楚程程正在廚房里洗茶杯。
「家里來人了?」薛槐看了眼鞋櫃,感覺拖鞋的位置好像和自己出去時不太一樣。
嘩嘩的水流間,楚程程小聲地嗯了一聲。
他本就生得瘦弱,蜷在流理台前,低著頭,看上去就更小,稍稍用力就能把骨頭輕易折斷。
「誰啊?」薛槐擠進廚房。
薛槐這么一擠,廚房的空間就顯得擁擠很多。但他本人顯然沒有這個自覺,反而去奪楚程程手里的杯子:「我來洗吧。」
「徐叔叔他們。」楚程程往一邊靠了靠,給薛槐讓出位置。然後低下頭。
低著頭,他看不到戀人的臉,只能看見對方結實的小臂,透著少年的朝氣。
「他來干嘛?」薛槐皺眉,手上動作卻沒停,一個一個地把茶杯洗好,然後轉過來,用濕漉漉的手輕輕揉了下楚程程的頭。
「沒什么,就來問問上次的事。」楚程程的頭更低了。
從這個角度,除了撲朔的羽睫外,薛槐什么也看不見。
他只能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攬上楚程程的腰,輕聲安慰到:「別害怕,我在這兒,沒事啊。」
楚程程不說話,順勢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薛槐只當對方因為前幾天的事心情不好,愈發溫柔地拍著楚程程的背。
蝴蝶骨把單薄的t恤輕輕支起,隨著楚程程的呼吸輕輕翕動,但慢慢的,抖動的幅度似乎大了些。
「程程?」
才發覺有哪里不對,薛槐往後退了一步,托住楚程程的下頜,輕輕一抬,就被對方滿臉淚水的樣子給嚇著了。
「我沒事。」眼睛都哭得通紅,楚程程還在逞強,他稍稍掙了下,想從禁錮他的懷抱里脫身。
「程程。」薛槐心里一緊。
「叮咚」
「去開門。」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薛槐一怔,趁著這個時候,楚程程推開了他,「有人。」
「......」
薛槐無意識地攬了攬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