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又看向鏡頭:「我能活的時間不長,算我還肖隊長一份人情吧,這次把他的孩子牽扯進來,算我對不住他。」
「有一件事我一直瞞到現在。」他的咳嗽聲大了起來,「當年的案子,之所以造成重大傷亡,除了線人反水,還有......」
「你們自己有鬼。」陳天闊看著林湖,一板一眼地說到。
作者有話要說:污點證人並非大陸法律概念,本文架空,此概念為借用。
☆、死生(8)
「他這是想把事情鬧大啊。」
隔著一堵牆,林湖和肖晁同時說。
徐宵伸手摸了摸臉,挨了一拳的地方隱隱有些燙,大概已經腫了起來。
他明白肖晁是什么意思。
如果陳天闊選擇其他方式舉報,無論是匿名信,還是親自找上門來。警方對於對方的話,多半不會太相信。
畢竟,要真有什么想說的,在服刑時,有六年的時間讓他說。舉報成功了,還能適當減刑。
可陳天闊沒有。
在六年的刑期里,他從未提起過這件事,就好像他根本一無所知一樣。
然而,當陳天闊選擇了綁架肖元秋,再借此機會,用自己的死,把這盤錄像帶遞到警方面前時,沒有人能忽視他。
某種意義上,他拿自己的命,來給錄像帶里的內容做保證。
徐宵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見他吸氣,肖晁有點後悔,難得低頭一回,「我剛才……」
「沒事。」徐宵淡淡到,「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被不輕不重地堵了回去,肖晁張嘴,想說點什么,最後還是沉默了。
兩個人站在走廊里,一左一右,中間空出了一條過道的位置。
「你們進來。」
僵持之際,門咔噠響了一聲。
林湖露出半個頭,先是緊張地掃了一眼走廊,見沒有其他人,才低聲道:「快點。」
重新回到辦公室,徐宵問林湖要了條毛巾,浸濕後敷在臉上。
冰涼的毛巾暫時緩解了疼痛,但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林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這兩個人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么,林局長心里多少有點數。
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你們……」他把茶杯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捧在手里,卻沒喝,「怎么看?」
徐宵和肖晁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徐宵開口:「目前沒有辦法下定論。」
一說話,嘴角牽動肌肉,半張臉一抽一抽的疼,連帶著他的聲音也有些悶:「他只說了有鬼,卻沒說是誰。」
徐宵很納悶,既然已經願意以命相抵,那么,把對方的名字說出來,應該算不上什么問題。
偏偏陳天闊在錄像帶里誰也沒提及,只是簡單地告訴他們,當年的事不對勁。
這種含含糊糊,似是而非的指向,讓徐宵和肖晁都十分不舒服。
「我同意。」
肖晁接下他的話:「在沒有實際的證據前,我們不能貿然相信陳天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