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會兒祁承,搖搖頭:「我現在自身難保,管不了他。」
「沒證據的事兒,你喪氣的有點早吧?」把血跡擦干凈,祁承拎起酒瓶,自己灌了一口,「這不像你。」
這一口下去,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但男人就像滴酒未沾一樣,連臉都沒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我以前什么樣?」徐宵冷笑,「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大約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堵自己,祁承愣了一會兒,擺擺手:「不然你猜猜,為什么我當年要去找你,而不是肖晁?」
緝毒隊中,管事的只有肖晁一個,徐宵能力再強,也得聽上級的話。
「你想說什么?」徐宵眯著眼睛,大概酒喝得有點多,他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真不近人情......怪不得天天得罪人。」祁承嘀咕了一句,走過來,扶著喝醉的徐宵,半強迫地把他摁在沙發上,「你後悔嗎?」
徐宵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只能茫然地盯著祁承。
「看我干嘛?」祁承一改以前溫和的脾氣,毫不客氣地向他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圓滑一點,現在早就升上去了,你自己算算,大大小小的,你吃過多少虧?」
「如果專門來教訓我,你現在可以走了。」明白祁承的意思,徐宵把頭偏過去,不再看他,「做我分內的事,沒什么可後悔的。」
「那你現在就別這個樣子招人煩。」得了這句話,祁承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睡一覺吧,等你醒了,不要再垂頭喪氣的,看著難受。」
「謝謝你為我做的事。」徹底暈過去之前,徐宵朦朦朧朧地聽見了這么一句。
等到把念念拎上車時,著急忙慌的裴久川才想起來,穆珍寶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他打量了念念好幾次,沒從小豆丁臉上看出什么不對。
這個時候......要是念念這邊再折騰出什么,他害怕上司受不了。
「這兩天都不能去學校嗎?」念念眨眼,「會落下功課。」
「就那點東西,等有空我教你。」裴久川不以為意,以念念的聰明勁兒,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
見阿久叔叔說的斬釘截鐵,念念沒再說什么,只能點點頭。
「那......」過了一會兒,他猶豫到,「我還想跟小朋友一起玩......」
裴久川又看了他一眼。
雖然念念沒明說,但小少爺心里清楚,這個小朋友沒別人,肯定是肖晁家的小胖子。
想起念念畫的那副畫,裴久川決定,還是提前跟他溝通一下比較好。
「我聽你穆叔叔說,你畫了張畫?」
大約沒想到阿久叔叔會這么問,念念一愣,然後哦了一聲。
祁承的事是他一直埋在心底的秘密,無論是誰提起,都讓他有些不舒服。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察覺到小豆丁的抗拒,小少爺索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單刀直入。
顧忌著念念的年紀,徐宵一向不跟念念提這件事。盡管他心里很清楚,念念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一大一小就這么彼此心照不宣地一同裝傻,誰知道半路突然殺出個裴久川來。
「他們都這么說。」念念低頭。
從他記事起,被他叫做爺爺奶奶的人就一直在他耳邊念叨,說那個每年固定來看他幾回的男人不是他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