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趙斌狐疑地說。
敗城抓過趙斌桌上的筆刷刷劃掉了好幾條,再一看,就是個普通的野外越野拉練了。
趙斌有點不相信敗城居然會這么爽快的把核心計劃給改了,遲疑地看了會兒,說:「那我就……再送送看吧。」
第二天,敗城得知計劃被批復,很高興的拿著鐵鍬出去了。於正心寧不神的等到晚上,見他一身泥的回來,神采飛揚的,頓時更加不安起來。
「排長,你干啥去了?」
「沒啥。」敗城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明天帶小鴨子們出去春游。」
「春游?春節還沒過呢。」
「那就冬游!」
知樂對於小爹的擔憂毫無所知,他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煩人的「幫助戰友」沒有了,其他人也不再老盯著他,小爹也不嘮叨了,雖然還是要識字學筷子,但比前段時間自由了許多。
一個人呆著也很舒服,特別班的宿舍就是幢鬼樓,除了他們之外根本沒人。他在二樓找了個房間,里面有許多雜物,沒事的時候就縮在里面,又暖和又有安全感,讓他想起以前的生活。
所以,當敗城說出營區拉練時,悶死了的其他人都一反常態歡呼雀躍的,只有他不開心好不容易習慣了新「巢穴」,不想再隨便離開。
這次拉練從敗城的說明來看很普通,但等新兵們到地頭了,左右一看,心里頓時涼了一半。
這地方左右什么都沒有,不要說人家和公路了,就連普通人踩出來的小徑都沒有,真可謂是「無徑人蹤滅,千山鳥飛絕。」
新兵們都沒有過野外生存經驗,這么一看,個個都是面如菜色。這要換作於正來,他們倒也不怕,於正絕不會把他們扔在野外的,但眼下帶著他們的是敗城,於正據說在終點接應。敗城這是什么人,在新兵們眼中,敗城似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干的,一個不好,真把他們扔野外了。
新兵看向敗城的眼神立馬就變得可憐巴巴,像是一群被拋棄的孩子。敗城心里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有人學過野外測距嗎?」
知樂舉起了手。
敗城又拿出一個指北針:「有人會看密位記復步嗎?」
又是知樂一枝獨秀。
知樂本人沒什么感覺,他只是實話實話而已,但落在別人眼里就多了幾分炫耀的感覺,頗為不順眼。
搗蛋鬼這段時間安份了許多,上次的骨折事件後,他認為敗城深不可測,要想扳倒這座大山,必須得從長計議。此時聽敗城越說越離譜,他立刻就急了,吼道:「報告!你不能把我們單獨扔在這里,出事了你也逃不了!」
「嗯,我知道。」敗城把指北針扔給知樂,笑眯眯地道,「所以,我跟你們一起拉練。不過,我不會做任何指導,你們看著辦。團長特批我帶你們野外拉練,現在是七點五十分,今天日落之前回到營區算合格。」
新兵們這才放下心來,各自伸長了脖子往四周打量,試圖找出一些熟識的東西,卻只見到一片野地和大大小小的山包,啥標志物也沒有。
方江一慣的擰著來:「如果不合格呢?」
「不合格?」敗城笑,「不合格你們就准備在野外過夜吧。」
方江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小白臉已經急慌慌地喊:「教官,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什么裝備也沒帶,就在外面過夜?」
「喲,你怕呀?怕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