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而不是自己受到了傷害,該怎么討回公道。
「不用擔心。」戎桁遲疑著,將手輕輕放在簡樂的頭頂,「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簡樂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他縮回被子里,就露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戎桁:「哦。」
「困了就閉上眼休息。」戎桁替他將被子拉下,「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
簡樂還真的困了,閉上眼,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戎桁。
那種無論何時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感覺讓簡樂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半睡半醒間,想起自標記後話明顯多了起來的戎桁,簡樂不禁笑了笑。
他聲音那么好聽,能多說說話就好了。
戎桁看著睡著了的人嘴角的微笑,在心里又嘆了口氣。
這傻子,難道不知道建立標記之後,只要不是刻意屏蔽,兩人的大腦是相連的嗎?
不過……戎桁摸摸脖子,自己的聲音好聽嗎?
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戎桁動作一僵,隨即無力地笑笑。
別老說小黑沒節操,再這樣下去,連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簡樂在醫院這些天總是睡得多,醒得少。
特別是戎桁在他身邊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感覺到安心,他多半是陷入沉睡。
期間亞爾維斯來看了他幾次,每一次都憋淚憋得鼻子通紅。
「簡樂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這是他每一次都要跟簡樂說的話,不過簡樂都只是一笑了之第一集團軍軍長之子鈴木一郎,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可是,有這么一個人,不包含在這個「誰」之中。
簡樂住院的第三天下午,戎桁說學校有事兒,先走了。百無聊賴的他躺在床上,溫習原石鑒定的知識。
忽然,門被敲響了。
簡樂看了看時間,還不到戎桁說要回來的時候。
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簡樂忙坐起來,偏頭朝門外的人說:「進來吧,門沒鎖。」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超乎簡樂意料的人。
「鈴木?!」
受攻擊之後生不如死的痛歷歷在目,簡樂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身體,同時一把抓住床頭的報警器,虎視眈眈地瞪著來人。
「別緊張,我……我沒有惡意!」鈴木連忙道,「我就是來看看你。」
簡樂懷疑地看著他,手依然握著警報器。
與此同時,戎家大宅內,戎征坐在書房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慢條斯理地翻著手里的報告。戎桁筆挺地站在辦公桌前,雙眼如炬,表情倔強。
古朴的書房里靜得能清晰地聽見翻書的聲音,良久,戎征放下報告,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
「標記了未成年向導?」
此言一出,戎桁後背的肌肉瞬間綳緊:「他叫簡樂!」
戎征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隨即不在意地輕笑:「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向導,你還跟我叫上勁兒了?」
戎桁抿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