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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的刀鞘鞘口和鞘尾都用金屬包裹,並且鎦金,上面刻著古老的卷草紋;刀擋為菱形,同樣鎦金,鏤空雕刻一只凶猛的野獸;刀柄纏繞金絲,錯金幾個樣子怪異的銘文。

簡樂一見到這把刀就愛不釋手,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來,刀入手沉甸甸的,透著冰冷的溫度。

他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伴隨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刀被抽了出來。

與刀鞘深沉的顏色完全不同,刀刃出鞘就泛著光,筆直的刀身給人一種寧折不彎的感覺。

「好漂亮!」

簡樂忍不住贊嘆,他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刀身,剛想試試刀刃,手被人一把抓住。

「小心!」戎桁將刀拿過來插入刀鞘,「碰一下手指頭就掉了。」

簡樂被他誇張的形容逗笑了:「哪有這么鋒利!」

戎桁沒說話,也沒放開握著簡樂的那只手,一手拿刀一手拉著人下了車。

校規規定:除非緊急情況,否則不允許在校園內駕駛車輛。

所以一般情況下戎桁都將車停在距離宿舍最近的南門停車場,從這里走回去,大概需要五分鍾。

夜幕下的哈斯頓堡沒了白天的熱鬧,路兩邊種滿了綠色植被,月色里影影綽綽,只有一方浪漫。

路上沒有別的行人,簡樂被戎桁拉著走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得腳步聲。

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會兒,簡樂輕輕晃了一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戎桁微微側頭,表示在聽。

「對不起,我今天沒有按時回家。」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戎桁臉上的寒冰就消退了。

「今天艾伯特教了我很多東西,我沒注意時間……」簡樂磕磕絆絆地解釋。

對於別人來說,向別人「解釋」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對於簡樂來說,這算是一件需要加強鍛煉的技能。

從小的生活環境使得他習慣一個人承擔所有,生活中根本不存在需要他「解釋」自己行為的對象。

戎桁是第一個會因為他沒按時回去而去找他的人,首次感受到關懷,簡樂心里暖得一塌糊塗,卻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

該向戎桁說一聲謝謝吧?

簡樂這么想著,但他又覺得這么說太見外了,戎桁可能不樂意聽他這么說。

「以後時間晚了給我打電話。」戎桁忽然開口。

「啊?」

「我去接你。」

簡樂聞言悄悄裂開了嘴,戎桁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

「但今天不能就這么算了。」戎桁話鋒一轉,表情和語氣都變得很嚴肅,「不幫你長長記性,下一次還得忘。」

簡樂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夜黑風高荒郊野嶺,正是殺人好時機啊!

戎桁將他往前一拽,簡樂感覺自己完全是飛著撲進了對方的懷里。

「你、你想干嘛?」

戎桁勒著他的腰壓過來,兩人的鼻尖碰到一起,他呼出的氣輕輕灑在簡樂的臉上,氣氛曖昧得不行。

「別……」簡樂撇開紅透了的臉,結結巴巴道,「不能再標記了,我……那個成年……」

前兩次被吻得渾身發軟的記憶蜂擁而至,簡樂緊張得狠狠地閉上眼睛,雙手不自覺攥成拳,一副即將被吃掉小羊羔的可憐樣。

戎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輕輕咬住簡樂的耳垂,感覺到懷里的人渾身一僵,大氣也不敢出。

可是預想中的吻並沒有落下,簡樂這輩子遇到過最羞憤的事情莫過於被人叼著耳垂打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