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狐狸,邁著小短腿,歪歪扭扭地跑到刑啟跟前,前腳並攏,往地上一坐,仰起臉朝著戎征嗚嗚哼了幾聲。
戎征一愣,接著便感覺到施加給刑啟的壓力被擋了回來。同時,刑啟覺得腦子一輕,人頓時清醒不少。
這是怎么回事?
戎征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他試著加大了施加力度,小狐狸的大尾巴甩了甩,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失去了目標,施加的壓力瞬間散了。
刑啟明明還站在那里,他的神力也不可能消失,可他就是感受不到對方。
戎征將視線凝固在地上他兩個拳頭大的小狐狸身上,片刻之後,「錯不了了……」他低聲說道。
刑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之前還咄咄逼人的戎征忽然跟丟了魂似的,他見對方沒有了再攻擊的意思,往前一步,客氣而堅決地說:「我答應過戎桁,不讓任何人接近簡樂,抱歉!」
戎征沒搭話,他沉默片刻,對刑啟道:「戎桁回來之後讓他給我打電話。」說完,轉身走了。
上了懸浮車,戎征從兜里掏出一塊金屬牌,摩挲著上面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過了很久,他起金屬牌,對警衛員說:「去總統府。」
總統府位於城市的西邊,與當年戰爭遺留下來的廢墟緊緊相連。
戎征的懸浮車到達的時候,總統的親衛官已經等在了那里。
「上將,總統在花園等您。」
戎征點點頭,將外衣交個對方,大步朝花園走去。
說是花園,其實是當初為了防沙在廢墟上種上植物,那些生命力頑強的生靈很快就將周圍的地盤據為己有,郁郁蔥蔥長了一大片。
戎征到達花園的時候,許睿正在打電話,那頭的人是辛西婭。
見到他到來,許睿示意他坐,同時朝電話那頭的人說:「好的,上將已經到了,我稍後聯系你。」
「怎么,辛西婭知道我要來?」戎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
許睿一身得體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骨節勻稱的手指優雅地端著茶杯。雖然臉上有了一些細小的皺紋,但作為普通人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看上去依然很年輕。
他聞言淡淡一笑:「你趁著戎桁不在去了聖地亞,她擔心那孩子,就問問情況。」
「哼!」戎征冷哼,「我難道會為了自己家的事情毀了『鑰匙』?」
聽到這么肯定地說出那兩個字,許睿問:「你這次去有什么獲?」
戎征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當年『叛國者』的能力是什么?」
許睿倒茶的動作一頓,靜了一會兒後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么多年你都沒跟我說過實話,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不能說的?」
「不是不能說。」許睿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平穩,即使是面對自己的老師,他也依然不慌不忙,「能作為『叛國者』,能力自然跟別人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隱藏還是暗示?」戎征沒時間跟他兜圈子,單槍直入地問。
許睿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依然笑得風輕雲淡:「老師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戎征並沒有因此感到高興,他眉頭一皺,壓低聲音道:「世界上真的有人擁有這種能力?」
異能者不同於普通人,他們的神力太過強大,就算實力懸殊非常大,兩個異能者之間也只能產生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