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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狐受的腿傷好得非常緩慢,畢竟野草葯不是什么高級的葯材,因此他每天都得忍受水酒消毒的劇痛和草葯混著口水的惡心。可是他受傷了,沒什么好挑剔的,這讓他無比郁悶,每天只是趴在床上或者是桌上打盹。

正經農夫攻窮得讓白妖狐受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它以為是床墊的破草席,竟然就是他的被褥。夜晚,冷風總是會從牆壁縫灌進來,他只好拼命的往正經農夫攻的身上鑽。還好,正經農夫攻身體暖得像只大火爐,只要卷起尾巴,往正經農夫攻的懷里一擠,就不覺得冷了。

正經農夫攻生活作息非常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出去給白菜澆水,施肥,拔野菜,砍柴,偶爾打獵釣魚。

他用半簍白菜跟村里有養雞的人家換了幾顆雞蛋,又用另外半簍白菜和屠戶換了一些豬肉。

白妖狐受看著他白天背了整簍白菜出去,晚上提著一些豬肉和幾顆雞蛋回來,氣得直翻白眼。它在心里腹誹,白痴!笨蛋!窮死你!一大簍白菜只換了一點豬肉和幾顆雞蛋,被人家占便宜了還不知道,木腦袋!呆子!難怪會窮!笨死了!

正經農夫攻進灶房放好那些雞蛋,腌了豬肉吊起來陰干,拿著水酒和葯草出了灶房。白妖狐受不屑的哼了一聲,鑽進破草席里面,只露出條白色的大尾巴。正經農夫攻愣了愣,發現自己剛剛好像被一只白狐狸瞪了。

沒有多想,純當錯覺,正經農夫攻從晾衣服用的竹竿上扯下洗干凈的白色布條,用手揪著白妖狐受的尾巴,小心的把它拖了出來。白妖狐受被拖著尾巴,一邊嘶叫一邊往前爬,繼續在心里罵。粗魯!莽漢!竟然揪本狐的尾巴!本狐不屑給笨蛋換葯還不成?

「乖,等等就不疼。」

正經農夫攻只當白妖狐受是怕疼了,安撫的說。他拆下舊的草葯,將干掉的葯草渣拍掉,含了一口酒往傷口上噴,照往常把葯草放進嘴里嚼碎,吐出來抹上傷口,再用干凈的布條裹好,又是好大一包。

「快好了。」

白妖狐受看了看自己包得像顆球的左腿,哼了一聲,又一下子鑽進草席里睡覺,這次連個尾巴都沒留。

正經農夫攻沒在意,他把布條拎到屋後,從個大缸子里撈出點水來搓洗,洗好了擰干,拎回屋子里晾起來。白妖狐受身體埋在草席里,用一雙亮晶晶的金眸看著曬衣竹竿上的衣服。

正經農夫攻只有兩套衣物,一套穿在身上,另一套晾在曬衣竹竿上,曬著的那套衣服的短上衣還是撕破的,用處就是給白妖狐受替換包扎的布條。

窮,真窮呀!白妖狐受嘆息。

正經農夫攻往草席看去,木然的臉對白妖狐受扯出了一個老實憨厚的笑容。白妖狐受臉上一熱,再度鑽進草席里。當然這個臉熱,只有白妖狐受自己知道。跟傻子混久了,連自己都傻了。害羞個屁!白妖狐受開始唾棄自己,一邊規劃著,早點養好傷報了恩趕快滾唄!

這天的晚膳是雞蛋炒白菜一盤,兩杯水,炒野菜一盤,一只煎魚和兩小碗糙米飯。白妖狐受曾經吃過糙米飯,粗的都吞不下去,所以他碰也沒碰,炒野菜他更是不屑一顧,那也是很粗的。至於魚肉,那是它很久很久以前吃過的,現在他茹素。只有雞蛋炒白菜被他吃得干干凈凈,一口也沒留給正經農夫攻。

正經農夫攻一樣不在意,把野菜、煎魚和兩碗糙米飯都吃了。把缺角的碗盤拾起來,拎到屋後洗。白妖狐受趴在桌上半眯著眼睛,看著正經農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