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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顧,即使懷孕了,姜女還是用自己的血養那盆雞蛋花,只是雞蛋花開得越鮮艷,她便發現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痛了。

為了保住肚子里這孩子,姜女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拿自己的血養花,但是換了普通的水澆花時,花朵卻開始漸漸萎靡起來,於是姜女就去廚房取了一些雞鴨禽獸的鮮血嘗試著澆灌,結果雖然不如人血那般好,卻還是能開花的。

只是這花養著養著,姜女偶爾也會有點心驚,用嬰孩屍骨做養料,血澆灌而成的鮮花,日後會變成什么樣子,姜女其實並沒有仔細思考過。

只有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來,臨產期就要到了,她便每日坐在花朵身邊,對著肚子說話,期待第二個孩子的到來。

只是生產那一天,孩子剛生下來,就被產婆宣布是個死胎。

丈夫死了,第二個孩子也無望,姜女在姜家的地位搖搖欲墜,再加上各種流言蜚語,其實她的結局如何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了,信中姜女說道自己生產後便染上重病,日日躺在床上度日,最開始還有下人將一日三餐送來,漸漸地,就什么也沒有了。

病痛似乎使這個女人產生了極端的情緒,她開始了胡言亂語的詛咒,甚至在自己的玉鐲上刻下咒語,可是刻完之後又覺得好笑,她知道自己沒有詛咒任何人的力量,她在這個世界上走了一遭,只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信件不長,寫到這里的時候基本差不多了,最後姜女也不過是感嘆一下世事無常,她似乎對死亡沒有什么太多恐懼,只是怨念難以消除,使得她在臨死前的這段時期里,一直飽受著非人的痛苦。

但這封信件也在側面說明了,姜女的兩個孩子基本上都是一出生便夭折了……

既然都夭折了,那么,姜家大少爺,到底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南冉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反而從這信件里獲知了更多的疑問,他遺憾著看完了信件,剛准備把信起來,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一陣陰風,他面前的蠟燭忽的就滅了。

光線熄滅,整個屋子內頓時漆黑一片,這把南冉狠狠地嚇了一跳。

南冉的雙目還沒有來得及適應這漆黑的環境,他摸索著想去尋找火柴再度點燃蠟燭,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就在這間屋子里響起來的腳步聲,近在咫尺的腳步聲,咔擦作響的聲音!

甚至感覺那聲音就在南冉的身邊,慢慢走過來了一樣。

南冉在那瞬間被這個腳步聲刺激的頭皮發麻,他猶豫著要不要抽出刀來給那發出腳步聲的東西來上一刀,但下一秒他就僵硬到不敢動彈了,因為那聲音很快就走到了他背後,他突然發覺有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冉頓時不敢亂動了,那只手輕飄飄地搭在他肩膀上,手指有一部分甚至接觸到了南冉的脖頸上的皮膚,而敏銳的南冉很快感覺到,那並不是人類的手,而是一只只剩下骨頭的手……因為南冉感受到了堅硬的骨節。

他頓時想到這房間里躺在那張床上的,姜女的屍骨。

在他剛剛看著信函入神的時候,或許姜女也正微微偏頭看著他也不一定。

這個猜想更是讓南冉渾身上下雞皮疙瘩掉一地,他坐在椅子上都感覺自己開始發抖,然後他不由自主開始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比如砍骨骸的話,用血刀砍她真的能吸到血嗎?

之前南冉就發現了,鴛鴦血刀砍僵屍還是可以吸血的,但砍冤魂就沒有這個效果了,不過似乎可以給南冉補充神力的樣子。

「年輕人……」就在南冉腦子里充斥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站在他背後搭著他肩膀的不明生物居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很低沉,夾雜著一些怪異的音節,而且聽不出男女。

南冉嚇得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回答,「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