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里的順從,銘塵暗暗一驚,從這身體近乎本能的反應來看,何鴻雪以前沒少玩這種游戲。
和從前的順從相比多了一分明顯的掙扎和猶豫,手指已經勾在了褲邊卻還是遲遲沒有動作,比起脫衣服這種無所謂的事情,銘塵更煩惱於這身體對何鴻雪的過分依順,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
身體越是順從,心理上越是抗拒。
從來都只有征服,從來都沒有歸順。
「是要自己脫,還是讓人幫你脫。」何鴻雪站在銘塵的面前,冷冷靜靜地看著男人。
微微抿著嘴唇,銘塵閉了閉眼睛,手指粗魯地扯開了白襯衣的扣子,一顆顆致的手工貝殼紐扣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可以了嗎?」身邊散落著衣服,銘塵冷冷問道。
何鴻雪依然身著三件套一絲不苟,和銘塵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鮮明對比。
手掌輕輕貼在了銘塵的肩膀上,緩緩下滑至脊背,巡視一樣地上下打量著男人的身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何鴻雪的手掌順著脊背下滑,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銘塵敏感地輕輕顫了一下,迅速往旁邊躲開看著男人。
「文宣說過我這一個月跟著他。」
傻子才看不出來何鴻雪想干嘛,銘塵一直以為這家伙只是想單純的羞辱他作為懲罰,至少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現在何鴻雪明顯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
「那他應該也和你說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重點是什么。」
絕對的服從。
「我不想這樣。」
銘塵往後退了一步,何鴻雪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銘塵的手腕,也不管對方怎么掙扎直接把人甩倒在褐色的木地板上。
想要爬起來,肩膀被死死按壓在冰涼的深色木地板上,後面傳來了何鴻雪居高臨下的冷聲話語。
「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我的命令。」
空氣里仍然彌漫著咖啡的醇香,攪拌奶油的甜味兒,還有裝點在書房里的漿果、柑橘味和佛手柑的余味。
趴在地板上的雙手死死握成了拳頭,死死咬著下嘴唇壓制住想要反擊的沖動。
沒有溫柔,沒有安撫,只有最直接的懲罰。
這個游戲的代價有一點大,但一開始的劣勢並不意味著他最後不會是勝利者。
他會記住今天。
他會記住何鴻雪。
第十八章懲罰(五)
【有意見嗎,銘塵?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寵物,現在,去文翰那里】這是他第一次頭痛昏迷時鑽入腦子里的一句話,從語氣和聲音來分析,說這句話的人應該就是何鴻雪了。
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其實銘塵對於男人和男人這種事情並沒有什么抗拒,他雖然潔身自好,但並不算頑固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