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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地方已經夠陰森恐怖了,何文瀚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堆,這種時候何文瀚總不會忘記故意調侃銘塵兩句,他瞅了眼和何鴻雪站在一起的銘塵,壓低了聲音,陰森森的說道:「怕不怕待會兒從背後冒出個小孩子趴你背上。」

「你忘了我也是差點死掉一次的人了?」平平靜靜的回了一句,銘塵自己拿了一把傘率先走進了這片雜草叢生的廢墟里。

靴子踩在碎石頭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雨水混雜著黑色的泥土讓人聯想起一潭潭的深色血水。

距離孤兒院被燒毀已經有十幾二十年了,想要在這片廢墟里找到點什么線索看起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但既然何鴻雪他們來到了這里,銘塵自然會讓他們有所獲。

穿過一片廢墟之後有一塊專門被圍起來的地,一個個低矮的土丘排成一排,盡管土丘上長滿了茂盛的野草也能從土丘前破爛的木頭上看出來,這都是一個個墳地。

鄭博皺了皺眉頭,不太舒服的說道:「這地方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地獄。」

關於這一點銘塵表示同意,不管是現在的廢墟還是從前完好的孤兒院,這里的確是一個地獄,而他大概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他閉上眼睛緩緩吸了一口氣,雨水和泥土的氣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當這里還是一片花園的時候,他就站在這里,面朝遠方,深呼吸,告訴自己,總有一條他會離開孤兒院,離開十二區,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盡管幾個人四散開來,但無論是何鴻雪還是何文瀚都沒有離銘塵太遠,這地方雖然看起來荒無人煙但畢竟是十二區。

舉著黑傘的男人孤零零的站在雨里,身後是低矮的墳墓和遠處潑墨一般被雨水淋得模糊的遠山與森林,銘塵就站在那里,像一幅畫,像一個快要融進這幅畫里的人,仿佛一眨眼就會突然消失一樣。

等何鴻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銘塵的身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

「怎么了?」銘塵不解的看著何鴻雪。

不遠處何文瀚的喊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詭異的眼神交流,松開了握著男人的手,何鴻雪淡淡看了眼銘塵:「別亂跑。」

看著轉身朝何文瀚大步走去的何鴻雪,銘塵挑了挑眉,輕聲道:「我可沒亂跑,所以你在擔心什么?」

何文瀚抓到了一個人。

外表看起來大概有五十六歲的樣子,灰白稀疏的頭發干枯黯淡,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一雙渾濁的眼睛,充斥著恐懼與膽小,穿著一件破爛的雨衣抱著頭蹲著地上。

「是守墓人嗎?喂,你叫什么名字?」嫌棄對方又臟又臭,何文瀚離得遠遠的,眉頭都皺成了遠處的山巒。

那老人雙手合十不停地朝何文瀚求饒,嘴里嗚嗚嗚的。

鄭博上前查看了一會兒,回頭對眾人說道:「是個啞巴,舌頭被人割了,傷口很整齊,出手的人玩的一手好刀。」

放開了老人,鄭博說道:「我們不會殺你,就問你幾個幾個問題,你回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聽明白了沒?」

老人像只被雨淋濕了的老鼠一樣瑟縮著腦袋,滿臉驚恐地看著何鴻雪幾人不點頭也不搖頭,還是和剛才那樣嗚嗚嗚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