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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銘塵看了眼仍然被何鴻雪握著的手,又往腳邊的花叢里看了看,順著銘塵的視線望了過去,何鴻雪發現了一只又瘦又小的貓。

看起來就像是營養不良一樣有些過於瘦弱,不過一雙圓眼睛卻是十分透明還挺有神。

「你養了貓?」何鴻雪松開了銘塵的手腕,打量著那只不停沖他叫喚像是在示威一樣的小貓咪,「我記得你以前從不養這些小貓小狗。」

「撿到的,看著可憐就帶回來了。」取掉了手套,銘塵彎下腰把因為緊張而渾身緊綳的小貓咪給抱了起來,手指輕輕順著豎起毛來的小野貓的軟毛。

似乎是舒服得不行,盡管還在不放棄地沖對銘塵有些粗暴無禮的何鴻雪叫喚著,那聲音卻越來越軟,直至後來撒嬌似的叫喚了幾聲,舒舒服服地趴在了銘塵的懷里,不一會就被徹底的馴服了。

「走吧。」冷冷看了一眼,何鴻雪將要轉身的時候突然瞥見了小貓腿上的蝴蝶結,就像是視線被那朵漂亮的蝴蝶結給黏上了一樣,帶著復雜又疑惑的目光一直盯著小貓腿上的蝴蝶結看。

「被一只狗給咬了。」銘塵隨口解釋了一句,蝴蝶結有什么特別的嗎?何鴻雪怎么跟看到什么一樣一直盯著看。

「你打的蝴蝶結?」眼里的復雜疑惑神色漸漸斂消失,何鴻雪問道。

「嗯,很奇怪是嗎?」銘塵淺淺一笑,「文宣也是這么覺得。不過……很好看不是嗎?」

沒有回話,何鴻雪轉過身朝花叢外走去:「走吧。」

抱著懷里溫順的小貓咪,銘塵跟著何鴻雪離開了布滿白玫瑰的花海。

何鴻雪看起來有些來勢洶洶,一般這種情況下不說是提心吊膽,起碼也應該正襟危坐,但銘塵顯然都不是前兩種。

不管何鴻雪曾經對他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今天又要來做什么,銘塵仍然是一副閑暇愜意的悠然姿態,坐在緊貼著窗戶的內嵌沙發里,讓溫順的小貓咪趴在他的腿上,任由溫柔的陽光透過窗戶灑滿他的背和頭發。

逆光下的男人與貓,像一張美麗的明信片。

也不說話,銘塵就只是替懷里的小貓順著毛,即使他面前坐著的人是何鴻雪。

何鴻雪突然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銘塵表現得太過於輕松自然了,並不是那個男人一定要臣服於他的威望之下,而是銘塵所表現出來的淡然閑適十分自然,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這種閑適自然往往需要一個人對自己足夠的自信。

這和骨子里透著一股自卑善良的「銘塵」有些不一樣。

或者說,是非常的不一樣。

目光停留在了銘塵懷里那只小貓腿上的蝴蝶結上,何鴻雪再次開口的時候雖然語氣依舊平靜,但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怒火。

「過去的事情回憶起來多少了?」何鴻雪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很零星的一些,破碎的,斷斷續續的,就像是一盤壞了的錄像帶,畫面並不連貫。」銘塵依然專注著他懷里的貓,手指在逆光下泛著半透明的暖光,「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過文宣,也不想告訴他。」

銘塵抬起頭望向了何鴻雪,平平靜靜的說道:「他總是那么關心我,我不想讓他感到擔心,最近你們都很忙不是嗎?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很多,雖然他很少和我提,但我看得出來。」

「所以你一直都沒有講你恢復了部分記憶的事情,那文翰是怎么知道的?」何鴻雪的目光有些被銘塵那不安分的手指吸引,白皙而干凈,修長而骨節分明,像一根根羊脂玉,透著淡淡的溫柔光暈。

一下一下地,輕輕撫著懷里的貓毛,幾根軟軟的貓毛浮在男人的手指上,就像是飄在了他的心尖兒上,癢癢的。

微微皺著眉頭,愁緒爬上了銘塵的眉間,他有些苦惱地輕輕搖了搖頭,呢喃道:「我不太明白……文翰為什么一直對我有一種說不清的堅持,我的年紀比他大,甚至也不是才剛剛認識,他過去那么討厭我,為什么現在又一直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