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是辦法,我們可以等文翰氣消了,可如果他一直執拗的生氣怎么辦?我想這一次文翰不會輕易原涼我們,即便是道歉了,也不意味著可以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任何一種方式都不是十全十美,任何一種方法也都會帶來無法避的傷害,劃痕即便彌補得再完美也無法掩蓋劃痕的事實。
何鴻雪也一直頭疼何文瀚的問題,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兄弟幾個人更應該團結在一起而不是各自出現矛盾和問題。
「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化解我們和文翰之間的問題,大概也就是銘塵了。」何鴻雪說道。
何文宣沒有回話,心里卻有另外的想法。
如果,如果銘塵真的說服了文翰原涼他們,那是不是在某種意義上也意味著銘塵對於文翰的重要性呢?
何文宣不願意去想這個容易讓他陷入親情與愛情之間的問題,銘塵他不想失去,而文翰也是他唯一的雙胞胎兄弟。
屋子里,和屋外隔了玻璃的兩個人並不用擔心他們的談話會被何鴻雪他們聽到,兩杯咖啡分別放在彼此的面前,銘塵今天點了一杯巧克力摩卡,他喜歡在天涼的時候吃一些甜的東西,那會讓他有一種滿足感。
「他們讓你來找我的?」這的何文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他們」指的是何鴻雪和何文宣,看起來「他們」的欺騙把何文瀚傷的不淺,不過想想也是,誰讓何鴻雪和何文宣都各自藏了私心呢?即便是互為信任的兄弟,太過於聰明的幾個男人同時也是極有自己的想法。
某種程度上應該可以說是……自我?
信任彼此,卻不會依附對方。
「我不可以來找你嗎?」銘塵微笑著反問道。
有些嫌棄地朝屋外坐著的何鴻雪和何文宣淡淡看了一眼,何文瀚的聲音里透著幾分不悅:「還帶著兩個保鏢?」
「你應該知道在你和鴻雪吵架以後,他們是不會放心讓我單獨見你的。」
「鴻雪?你們現在這么熟了?」何文瀚小哼了一聲,沒多少生氣的意味,倒是聽出來一點點吃味的情緒。
盡管心情不大好,但何文瀚對著銘塵的態度和語氣都還算是比較輕柔,銘塵甚至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愧疚情緒在里面,何文瀚不是很願意直視他,是因為愧疚心理而不敢面對他?
大概是從小都有兩個哥哥照顧缺乏妥協的經驗,何文瀚在示弱和表達情感方面遠不如何鴻雪和何文宣來得圓滑厲害,這也是為什么在過去幾年里,何文瀚竟然一直都沒有和銘塵好好談過一次心。
一個被寵壞了的自私小孩,即使反省也需要一點時間,更需要一個「老師」。
「你還在鬧脾氣,打算生氣到什么時候?」
「你覺得我應該原涼他們嗎?」何文瀚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如果現在對面坐著的不是你,我很想掀桌子走人。」
「生氣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們欺騙了你?如果是因為欺騙,你有想過他們為什么會騙你嗎?」身體微微前傾,銘塵雙手擱在木桌上,說道,「何鴻雪沒想過你對我會有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