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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示意保鏢不用跟上來,他們就和平時一樣自然地離開屋子。

屋外漆黑一片幾乎看不清腳底下的路,四周吱吱吱的都是不知名小蟲子的叫聲,山里的風格外冰涼,像冷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地剮著臉頰上的肉。

何文宣微微擰著眉頭,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銘塵身上:「下山的路需要走三個小時,全都是陡峭的山路,稍微不注意就會掉進山溝里,來往山下的索道已經停止運行,鑰匙在何鴻雪的身上,沒有他的鑰匙是沒辦法乘坐纜車下山的。」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為銘塵擔心一樣。

「你不打算阻止我離開嗎?」

何文宣不苦笑:「我阻止了你就不會離開嗎?你還是會千方百計的離開。」

反正都是離開,就讓何文宣親自送銘塵離開,安安全全的離開。

這可真是個肉麻的話題,手輕輕抓緊了何文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銘塵一邊走一邊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是銘塵又不是銘塵,是泰瑞爾又不是泰瑞爾,大概是一個……全新的人。」

銘塵突然笑了,聽起來像是半是開玩笑,卻透著一股並不好笑的認真。

「一開始你們對我做了那些混蛋事的時候,我只想用刀子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要消化銘塵傳遞的這些信息有些困難,何文宣盡量讓自己只接受這些信息最表層的意思,至於深層次的含義並不適合現在去思考。

「……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殺了我們所有人。」何文宣扶著銘塵走到了屋外,他們一直往外走,盡管夜很黑幾乎看不到路,銘塵卻很有目的性地朝著某個方向堅定地邁出步伐。

每走一步,銘塵就會離他遠一點,最終這個男人會真的離開他。

不再是需要他呵護的銘塵,甚至於也不再是記憶里那個幽默而又溫柔的男人,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不再是恩愛的即將訂婚的情侶,何文宣或許會看到屬於銘塵的另一面,仿佛這從耳邊呼嘯而過的夜風,冰冷而殘酷。

「我享受征服的過程。」

需要何家的人替他解除這個身體寵物的身份,也不介意偶爾利用一下何家,或許還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說留著何家可以一直膈應皇室,比如說這三兄弟其實很有趣。

「我們之間只存在征服的感情?」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朝心臟澆淋了下去,何文宣冷得想要渾身發抖。

從最初銘塵用槍指著他的心臟到現在,一開始震驚到麻木的心情已經漸漸緩了過來,愛情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種感情,甜密的時候宛如身在天堂,每一天都是浸泡在清甜的花蜜里一般滿足而又愜意;痛苦的時候像是鈍刀子割肉,疼得你心臟抽搐難以呼吸。

這簡直比用刀子在何文宣胸口上開了一個口子還要來得疼。

一開始是麻木,反應過來以後慢慢的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我以為你會好奇我的身份。」銘塵說道,但顯然何文宣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們的感情上。

何文宣扶著銘塵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在這個過程里銘塵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何文宣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在極力克制內心波瀾起伏的劇烈情緒。

銘塵所說的每一個字,所做的每一件事,對何文宣而言都是一種直面而來的沖擊。

「你就在我的旁邊,我能觸碰到你,看到你,聞到你身上的淡淡香味。」

至於銘塵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

何文宣更在意他看到聞到碰到的這個真實可見的男人,和他們之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復雜感情。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在意的是什么你這么聰明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