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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個優雅而美麗的女人總會和他們講一些關於這個世界其他地方的故事,耐心而又溫柔。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他們就很少到王宮里來,距離上一次拜訪太後也是去年的事情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太後看起來更為蒼老了,即便這個地位崇高的女人能夠享有整個世界的榮華富貴,物質上的充沛也難以彌補神上的缺失。

丈夫的離開,女兒碼格麗特的癲狂,唯一的兒子在成為國王以後也極少會來看望她。

「這么多的月餅都送給仆人了嗎?」何鴻雪和太後坐在花園里,陽光懶懶地打在太後瘦骨嶙峋的身軀上,五十多歲的年紀不算小但也不算老,蒼白的頭發都已經被染成了烏黑,然而卻蓋不住眼底的疲憊和寂寞。

年輕時以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出名的美麗女子,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寂寞孤獨的老人,眼底只剩下混濁的蒼老,所有的靈氣早已經消逝在了歲月里無影無蹤。

仆人們將一盒盒的月餅送出,太後一個人根本吃不完這么多的月餅。

「有喜歡的你們也拿走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而且還這么甜這么膩。」太後看起來興致缺缺。

何文宣問道:「您可以和陛下一起享用。」

「陛下……陛下……」嘴里念叨著,太後看起來有些恍惚,眼底浮現出兒分傷感,喃喃著說道,「陛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看我了,他太忙了,他總是那么忙。」

「我記得陛下小時候可愛纏著您了。」何鴻雪微笑著說道,故意把話題引向國王,「我和文宣小時候到您這里來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陛下每天清晨給您摘的鮮花。」

記憶被何鴻雪的話引向了過往,太後望著花園里盛開的鮮花揚起了唇角,仿佛看到了年幼的國王穿著小皮鞋和吊帶褲站在花園里,長長的漂亮的金色頭發在陽光下是太陽一般的光芒,采摘下一朵朵還沾著清晨露水的鮮花,笑得甜甜的朝她奔跑過來,投入她的懷里。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所有美好的回憶都不過是海的女兒一般的泡沫,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力,靈魂早已經蒼老的女人下垂的嘴角只剩下苦澀。

「大概是太忙了吧……自從菲爾普斯登基以後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越來越像他的父親,威嚴、智慧、遙遠……我的小菲爾普斯……」

太後突然之間陷入傷感的情緒里,何鴻雪和何文宣不方便繼續打擾在告別之後離開了太後居住的宮殿。

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很像另外一個人。

「和銘塵很像,對嗎?」

在離開了太後的宮殿之後,何鴻雪和何文宣直接坐車回家。

「你是說……聽起來的確很像,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點。」單手杵著下顎,何文宣緊蹙著眉頭沉思道,「菲爾普斯從小就十分孝順,和他的母親十分親近,就算登基之後事務繁忙也不可能一年到頭都沒有幾次去看望太後,前幾天是中秋,這樣特殊的節日他也沒有去見太後。」

「這種冷漠的態度倒是很像老國王。」何鴻雪沉聲道。

假設現在的國王實際上是老國王,那么銘塵的導師其實是被親生父親殺死的?或者應該這么講,這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國王,為了永生和權力殺死了一個又一個他的後代。

何文宣偏頭看了眼旁邊的兄長:「是誰一直想滲入我們何家也有答案了。」

嘴角勾抹一絲冷笑,何鴻雪望向了窗外:「想必菲爾普斯陛下現在正在被三區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