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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怎么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現在還在奢望你可以放棄阿泰爾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有些無知的可笑?」

那個總是優雅而沉穩的男人,用柔和悅耳的聲音說出了讓何文宣哭笑不得的話:「你可以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她會給你一個溫暖而美好的家庭,你們可以擁有可愛的孩子。」

銘塵微微偏頭看著何文宣,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不能帶給你的東西,所謂的感情是兩個人的相互付出,何況,我只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罪人,我給不了你任何未來。」

「你可以給我想要的未來。」

「……陰暗冷酷的未來?」銘塵淺淺一笑,「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何文宣並不接受銘塵的理由:「都是借口。」

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人,卻頑固的厲害。

銘塵在思考自己應該怎么辦,用心狠手辣的方式把何文宣推開?他已經過了沖動無知的年紀,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傷害對方的方式讓何文宣遠離自己。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他心里一直很清楚他對何文宣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習慣了冰冷孤獨的人並不意味著會愛上孤獨的感覺,恰恰相反,他喜歡何文宣身上的安定和溫柔,甚至有那么一絲貪戀。

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讓何文宣靠近他,不拒絕的態度本身就是一種沉默認可的態度。

什么時候他也成了猶猶豫豫的人了?

銘塵突然抬起了視線,何文宣占據了他的整個視野,緊接著肩膀被人按壓在了床上,烈酒一般滋味的親吻瞬間充斥著他的口腔,從頭到腳都被酒淋了一遍一樣滾燙而熾熱。

緊緊地握住了何文宣的手臂,銘塵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斑駁木桌上的蠟燭搖曳著火光,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被投影在牆壁上,破舊的木床似乎不堪重負而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一樣。

像一杯濃烈的酒燒灼著身體和神經,清醒的感受著來自對方的重量和力量,每一次的撞擊都像是要撕碎了他一樣直擊紅心。

月高風清,林中的野獸以最原始的姿態交換彼此的體溫,冰冷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永遠都不會停歇一樣讓人感到煩躁。

每分每秒時間都在走動,從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停歇。

蠟燭燃盡只剩下一堆冰涼凝固的蠟淚,火盆里的木柴燒得焦黑一片只有些許星火苟延殘喘,下了一夜的雨並沒有停歇的打算,在冰涼的晨光里迎來了新的一天。

銘塵躺在床上看著木屋里的房頂,有一只蜘蛛在牆角結出了一張大網,他在思考自己被人找到的可能性,算了算概率太小之後又干脆繼續躺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小床上,仿佛陷進了時間黑洞里完全爬不出來。

昨天夜里的時候何文宣就走了,在狠狠干了他兩次以後。

[我不想再在早上睜開眼睛以後看不到你,你總是一聲不吭的走掉,那感覺真的很糟糕……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讓你難辦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復活阿泰爾之後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也沒關系,但是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你沒有辦法控制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願,就這樣]

從床上坐了起來,銘塵打開了木屋的門正准備離開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何鴻雪手里拿著稻草喂給被拴在木屋附近的馬,看到銘塵出來了,何鴻雪拍了拍雙手朝男人走了過來:「不打算換一套衣服嗎?」

一個仆人從馬車里拿出了一套干凈嶄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