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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個人太聰明了也很討人厭。

沒有回避或者拒絕回答,何文瀚嗤笑一聲,雙手往沙發背上一放,一如既往地微微揚起下顎,囂張又自信得過分:「有那么明顯嗎?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沒打算瞞著你任何事情,畢竟你可是特工之王,誰能永遠瞞著你?」

「你是在嘲諷我嗎?」雙於撐在身體兩側.銘塵慢慢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被子順著他的肩膀滑落到了臂彎的位置,他朝何文瀚勾了勾手指頭,「給我一根煙。」

「年紀大了就好好養生,抽什么煙。」

瞅了眼銘塵,何文瀚硬是不給男人一根煙,聽到了敲門聲以後起身離開了卧室,門外傳來了何文瀚的聲音:「給你煮了燕窩。」

淡淡看了眼何文瀚漸行漸遠的背影,銘塵偏頭望向了窗外的皚皚白雪,一片一片,純白而輕柔,仿佛天使扇動翅膀飄落而下的羽毛。

……

在下雪天里,看著一個男人赤足走在柔軟的雪地上是一種極美的享受。

輕而淺的足跡,纖細而有力的腳踝上是一指寬的薄薄的追蹤器,冰涼而致地裹著那一節腳踝,白皙干凈的赤足因為冰雪的寒冷而被凍得微微發紅,淡粉色的腳心,微紅的腳趾……

想一把緊緊握住那個男人的腳踝,用他溫暖的指腹抹去對方的寒冷,順著腳踝一路滑上小腿和膝蓋。

十指在黑白琴鍵上彈奏屬於銘塵的故事,屬於這個男人的滄桑與溫柔。

是一杯醇厚而迷人的烈酒。

是一支令人上癮的雪茄。

是一首有故事的歌。

干凈的雪地上落下一個一個的足跡,何文瀚推開了陽台的門走進了花園里,循著那個男人指尖的琴聲,從喉嚨里溢出的略微沙啞的歌聲。

離的很近,越來越近,人影漸漸清晰。

「不打算出張專輯嗎?我敢肯定你會有一批狂熱的追隨者。」何文瀚朝坐在花園鋼琴前的男人伸出了手,目光在銘塵被凍得發紅的赤足上稍作停留。

自從那天何文瀚回來以後就一直待在庄園里沒有再出去過,銘塵每天都能看到何文瀚,早上起床的時候,中午吃飯的時候,下午午休的時候,晚上喝酒的時候,似乎除了和他待在一起就不打算去任何地方了。

每天的生活就像是復制粘貼一樣,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平靜得過分安逸。

「你覺得這地方過多久會被人發現?」

從花園轉移到了小客廳,銘塵坐在沙發前柔軟溫暖的地毯上,懶懶靠著身後的沙發,何文瀚盤腿坐在他旁邊,用烘干了的毛巾裹著他的雙足,輕輕地擦揉。

有那么一瞬間,銘塵從何文瀚的身上看到了何文宣的影子,屬於這對雙胞胎靈魂深處所共有的溫柔。

不是何文瀚沒有溫柔細膩的一面,只是沒有人能讓何文瀚去溫柔對待。

最親密的接觸也只是那天而已,也只有那天,這和何文瀚性格里自私的一面不太符合。

銘塵隱隱知道這里面的原因,他們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以一種微妙的平衡生活著,相處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從他來到這個地方都快一個月了。

「不是現在。」

何文瀚指腹輕輕摩擦著男人已經變得溫暖的腳心,些微的酥麻發癢從過於敏感的腳心傳來,銘塵縮了縮腿,何文瀚又一把握住了他的腳踝。

身體前傾,像一頭矯健漂亮的獵豹一樣雙手支撐在地上朝銘塵一點點靠近,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何文瀚看著銘塵,專注而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