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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痕。

「很漂亮的字。」雙手趴在桌子上,何文宣打量著信封上的每一個字,「是他的字跡嗎?」

「看起來很像。」

「估算一下?」

「百分之九十九。」

何文宣笑著說道:「也就是說從字跡來進行初步判斷,很有可能就是阿泰爾本人。」

「是這樣沒錯。」銘塵仍舊是看不出半點情感破綻的那個銘塵。

……

「嗨,我親愛的徒弟,泰瑞爾……噢,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銘塵了,你現在看起來年紀比我大,不過不要感到擔心和自卑,我始終是愛你的……」

「何文宣,不要念出來。」白了把信上內容讀了出來的何文宣一眼,銘塵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開頭的胡言亂語和厚臉皮的流氓戲謔確實是阿泰爾的作風,這似乎又是另外一個阿泰爾復活的佐證。

「他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迅速把信件瀏覽了一遍,何文宣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銘塵是個擅長玩弄他人情感和心理的混蛋,阿泰爾也是同類型的家伙,字里行間處處都是帶有目的性的心理暗示。

危機感?

大概可以這么講,何文宣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阿泰爾在信里寫道,他從張娜和外界的一些信息里知道現在銘塵和何文宣在一起,毫不掩飾的表示他仍然愛著銘塵,在字里行間暗示當年去世時失去彼此的痛楚與遺憾,但是他把選擇權交給銘塵。

是和新歡在一起,還是回到舊愛身邊,這得由銘塵自己選擇。

如果銘塵想見他,就按照信里的地址過去,如果不想再和阿泰爾有瓜葛,阿泰爾不會主動去找銘塵。

這個狡猾的家伙。

「托何鴻雪的福,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系。」銘塵把信紙揉成一團丟進了煙灰缸里,從火柴盒里拿出了一根擦燃將信紙點燃。

灰白的煙霧縈繞在燃燒的信紙上方,銘塵拿出一根煙來湊到火苗上點燃,他狠狠抽了一口,喉嚨里一陣濃烈的刺痛感,像是有火在燒灼。

「嘿!」何文宣拿走了銘塵手里的煙,沖朝自己看過來略帶意見的男人搖了搖手指,「你下車的時候我注意到你手里拿了一根沒抽完的雪茄,不能再抽了。」

拿走了銘塵的煙,何文宣反而自己抽了起來,他吸了一口銘塵抽過的香煙,微微皺了皺眉:「太烈了。」

「很適合現在來一根。」

「你打算怎么辦?」何文宣覺得自己更需要這根香煙,他彈了彈煙灰,「你看起來有一些猶豫,我原本以為你在知道阿泰爾活過來的消息以後會去找阿泰爾。」

銘塵的反應比他想象中的平靜很多,當然也可能是銘塵是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大師級人物。

內斂的,克制的,冷酷而又冷靜。

何文宣喜歡平時的銘塵,也喜歡在床上和他在一起時候的那個盡情釋放自己的男人,如同冰與火的混合體。

「你以為我是因為阿泰爾而猶豫嗎?」銘塵挑了挑眉,搖了搖頭,修長干凈的手指在木桌上輕輕敲了敲,聲音像飄在屋外天空中的雲一樣輕,「整件事情都透著一股古怪的味道,如果單純的只是阿泰爾復活了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你不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