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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頓,銘塵動了動唇角,手里的銀色匕首在空中耍了一朵花飛快而流暢地遞送進衣服和手里,就像一條漂亮的毒蛇一樣。

他朝阿泰爾稍稍靠近了一些,微涼的手掌朝對方的臉頰緩慢地伸了過去,整個動作都透著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如同此時此刻銘塵的心理。

阿泰爾一動不動,只是一直帶著幾分微笑注視著銘塵,眼底滲出淡淡的溫柔與些許的縱容,直到銘塵微涼的手掌覆蓋上阿泰爾帶著人體溫度的臉頰時,四周空氣的波動似乎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仿佛有一股股微小的電流在空氣里肆意竄動。

躁動不安,鮮活而又跳躍。

「你還是你,泰瑞爾。」

這個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名字有著另外一番含義,無論是阿泰爾還是銘塵都很清楚,這是阿泰爾賦予銘塵的名字,或許是代表著另外一個人生的開始,或許也有某一種宣示占有權的意味在里面。

「泰瑞爾?泰瑞爾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阿泰爾。」淡淡看了眼一直用略帶戲謔眼神笑看著自己的男人,銘塵回了撫觸阿泰爾臉頰的手,轉身從床上跳了下去。

銘塵在一旁坐下來低頭開始穿襪子和鞋子:「復活的感覺怎么樣,阿泰爾?」

「比你幸運的一點大概是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有熟悉的人,」阿泰爾坐在床邊看著男人,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仿佛前一刻我們還在生離死別,一眨眼醒過來就有一個人告訴我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所有人都變了。」

阿泰爾盯著銘塵,微微揚起了唇角,略帶了幾分促狹的笑意:「唯獨你,大概有一天就算化成了骨灰我也能把你認出來,銘塵。」

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像是硬生生要把速兩個字給嚼碎了吞咽進肚子里一樣。

「有什么打算,阿泰爾?」撩了撩劉海,銘塵問道。

「吃晚餐。」

……

兩個人的晚餐。

奧沙利文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一頓格外安靜的豐盛晚餐,偶爾的碰杯與微笑,似乎都隱藏著互相打量的視線。

銘塵和阿泰爾探討了一番關於復活手術的問題,幾乎可以肯定現如今的國王菲利普斯就是阿泰爾的父親,至少菲利普斯身體里的一部分靈魂是屬於上一代國王的,依靠聖石的獲取,不停的使用復活手術繼續存活下去。

「是誰借用了你的身體,還是過去張娜所研究的方向出了偏差?」餐巾輕輕擦拭嘴角,銘塵抬起紅酒杯小飲了一口,過於直接的問題在他口中顯得雲淡風輕。

「這也是我目前在思考和研究的問題。」阿泰爾說道。

目光透過輕輕搖晃酒液的紅酒杯落在了阿泰爾的身上,銘塵微笑著說道:「有結果了嗎?」

按照此前他所獲得的信息來看,阿泰爾想要復活的話最好是將這身體本身的意識轉移到另一個健康的身體里,但現在卻是阿泰爾本人活了過來,會不會有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人借用了阿泰爾的身體?這也是菲利普斯國王一直把阿泰爾身體冰封保留的原因。

可奧沙利文不至於那么愚蠢,雖然那家伙從沒有聰明過就是了。

「或許我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