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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出淡淡的暖色,「現在不怕了。」

何文宣打趣的說道:「聽起來像是你以前怕過?」

「難道你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銘塵反問道。

「這只是一個必然發生的過程。」何文宣輕言淡語的回答道。

新生,成長,衰老,死亡。

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都是萬物發展的一個規律性產物,這一點在何文宣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當父親因為車禍離世的時候,悲傷之余也更為加深了他對這個現實世界的認識。

何文宣在過去一直扮演著命運賦予他的角色,一個家族中的次子,他負責照顧叛逆又不聽話的孿生弟弟,負責輔佐將來會成為一家之長的兄長,到了一定的年紀,他會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然後慢慢老去,完成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任務。

這本應該是他既定的生命軌跡,直到某一天某一個人的突然出現,突然讓這灰色的人生有了不一樣的顏色。

整個生命軌跡都被攪亂了,但那又怎么樣,從過去的某一天開始,他就放棄了自動駕駛,改為了手動控制自己的命運,自己的生活。

何文宣微微握緊了身邊男人的手,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一切,保護他,保護他們的生活。

……

撇除生病給銘塵帶來的困擾,何文宣其實有那么一點點喜歡銘塵生病時的狀態,看起來總是沒什么力氣,懶洋洋地能靠著就不會挺直了腰板,平日里獨立慣了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會不自覺的偏向依賴他。

他給銘塵做飯,給銘塵喂葯,和那個男人聊天,給銘塵讀書,陪那個男人散步。

只是盡管何文宣想和銘塵多待一會兒,銘塵還是把他給趕了出來,美名曰,再怎么親密的兩個人也需要私人空間。

銘塵還不是很習慣一天到晚和一個人膩在一起,而這個習慣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了的。

被趕出來以後,何文宣自己一個人騎著單車到了他們尚未裝修完畢的新家。之前銘塵還沒感冒的時候,他也會和銘塵一起到新家來幫忙,准確的來講應該是他在旁邊干活,銘塵在旁邊喝茶看書。指望那個出門必定打扮得得體的西裝致男卷起袖子來挖土種花,還是做夢來得快一點。

不過何文宣就喜歡銘塵那股子優雅又致的味道,一個撩人禁欲而又危險的成熟男人,對他來講太過於誘惑。

想要盡可能多的在新家留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痕跡,何文宣每次被銘塵趕出來都會跑到新家來一邊監工一邊自己動手裝修,或者是到花園里種花,或者是把他們挑選好的畫掛在牆壁上。

銘塵的品味向來不錯,很難去描述這樣一個男人究竟多有魅力,用再多的詞匯也無法完全將何文宣對銘塵的喜愛和迷戀描述出來。

「何先生是做古董買賣的嗎?」負責家居裝修的王迅也在旁邊幫忙,他們兩個人合力把一幅價值不菲的油畫掛在了房間的卧室里。

那是一幅描繪星空的抽象油畫,銘塵喜歡黑夜里滿天的星辰,他們曾在郊外由何文宣設計的星辰地板也被搬到了他們在五區的新家,推開卧室的門出去是一個半敞開式的陽台,陽台上的黑色地板在夜晚將灑滿神秘而漂亮的星辰。

襯衣袖子卷到了手肘的部分,看起來斯文儒雅的何文宣有著漂亮的手臂肌肉,每次用力搬運東西的時候就會微微凸起。

「為什么這么問?」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何文宣打量著剛剛掛在牆壁上的油畫,查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