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轍：「嗯，有道理。」

「服務員的服裝可以再大膽一點，穿得太嚴絲合縫了。」

段轍：「嗯，有道理。」

「如果是我來做這盤水果拼盤，我不會胡亂拌了就端上來，完全可以搭配成名畫的圖案……」

段轍：「嗯，有道理。」

姑娘：「……你真的有聽我講話嘛？！」

段轍猛然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聽到了身後喬軼和段曦的竊笑聲，「呃……」

「算了算了，沒關系啦。」姑娘很爽快地揮揮手：「你也是被你媽媽逼著來的吧。其實我剛剛也是在沒話找話。」

段轍很感動：「您真直率，這點挺好的。」

姑娘：「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和不懂藝術的人聊天啊。」

這邊，喬軼正誠懇地教育段曦：「小小年紀能不能不這么膚淺！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要注重內涵！」

段曦撇撇嘴：「只有有外表的人才看內涵吧！不然你為什么那么注重自己的外表啊！」

喬軼嘆口氣：「因為喜歡我的人都是膚淺的。」

段曦來了神：「包括你的暗戀對象？你都好長時間沒提他了！」

喬軼：「對。」他語氣恨恨地：「他從來不看我的內涵。」

段曦拍拍他的肩膀：「好可憐哦。」

段轍和姑娘拋開相親的負擔，彼此不來電，反而聊得蠻開心。姑娘坦白自己有男朋友，也是學藝術的，為人滿炫酷。

面對段轍疑惑的眼神，姑娘很輕松地：「他體重兩百斤。」

段轍松了口氣，抓了抓頭發。同時覺得自己這樣未太傷人，又誠懇地：「對不起。」

姑娘：「…….段轍，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還蠻可愛的？」她喝了口茶：「一開始還以為會見到一個活體直男癌，沒想到是大型哈士奇啊。」

段轍努力忽視自己被比做一條狗的事實，他揚起一邊眉毛，道：「可愛有什么用，我媽不還是嫌棄我？」

「你媽是嫌棄你不談戀愛。」姑娘問：「你為什么不談戀愛？看你條件不錯啊。」

段轍卻沉默下來。陽光打在他英俊剛毅的側臉，鍍上一層頗為耀眼的光澤。面無表情時那種不自覺的威壓正要顯露出來，他卻慢慢露出一個頗為苦惱的神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談戀愛。」

段曦推了推喬軼：「你看，他們倆聊得蠻開心的嘛。」

喬軼心里突地一緊。他抬眼向那邊看了下，很快地底下頭，翻看桌上的點餐卡。他像浸入一條冰河，耳邊都是嘩嘩的水流聲，周身的涼意卻越來越甚。

竭力抵擋著身體本能的顫抖，段曦似乎在感慨段轍的口味清奇，喬軼已經聽不太清，也沒有心思回應。

此刻，他竟然有些好笑地想，他竟然還是那么喜歡他啊。

姑娘推了下眼睛，段轍覺得她眼里都在冒出光，正覺不舒服，只聽她徐徐問道：「你對那個人什么感覺？」

段轍道：「有的時候，覺得他很可愛，他跟你說話、發脾氣，都覺得他挺可愛的，特別想親一口。有的時候，又覺得挺心疼他。」

「心疼他？」姑娘露出『原來如此』的眼神。

「他應該是喜歡我。」段轍猶豫一下，「就，挺辛苦的吧。我又覺得，自己對他好像不是他對我那種……那種喜歡。」

姑娘有點失望，她努力掙扎了下